第86章(2 / 2)

和斗车很快启程,匆匆赶往应天。

***

叶采薇醒来时,床榻上只有她一人。

昨晚的后来,她还是沉沉入睡,睡着了,癸水的坠痛也因此缓解不少,她一夜无梦,不知容津岸是否保持了一整晚半抱着她的姿势,也不知他早晨,是什么时候起的床。

叶采薇睁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雪白的墙壁,直愣愣好一会儿,忽然生出一丝可耻的胆怯来。

也许是一直以来,她习惯了他的冷漠他的尖酸,他们两人的剑拔弩张恶语相向,他突然捧出了温柔,她竟不知该如何面对。

坦然接受,顺着他?

还是借机抓住他的痛脚,再来一番落井下石?

何况这房里可能还有监听,她要怎么说才算完美呢?

后面传来一些响动,间杂着多味的药气和血腥气,叶采薇皱了皱鼻尖,从床榻上翻身,半支起,身上的衾被从香肩滑到腰腹。

只见容津岸正面对着她,搬了一只高脚圆杌在床边,大剌剌坐在上面。

他的中裤是栗色的,自在而利落地垂下,倒是纤尘不染;雪白的中衣毫不设防地大开着,将其中的无边光景袒露在叶采薇的面前:

容津岸的皮肤很白,但难得十分紧实,虽然看似清瘦,目光往下,却很难让人忽视那些壁垒分明的肌块

纵然那些肌块一大半都被包扎的纱布所掩盖,但仍旧可从边缘窥见端倪。

以文入仕的年青权臣半垂着眼,纱布在他长指间穿梭,他打结时从容不迫,没有半点凝滞。

如果不是叶采薇看到圆杌的脚边落满了血淋淋的纱布,她肯定会以为自己先前生出了幻觉,她根本没有捅伤他,也根本没有伤得那样深。

“换药包扎,如此熟练,是在哪里学的?”她一面慢吞吞下床,问他。

而容津岸换药包扎已然结束,他利落打上了最后一个结,抬头,淡然疏懒地睃了她一眼:

“叶先生是在审问我吗?我与你早已和离,你我无甚瓜葛,这些年我都做了什么,不需要向你交代吧?”

寥寥数语,却足以浇熄叶采薇心头隐隐点燃的光焰。昨晚他难得的温柔只是错觉,这个人本质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