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来混淆,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猛虎摩拳擦掌,“三皇子是我的杀父仇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背信弃义投靠敌人,还要惺惺作态!”
怒火烧红了她的双耳,叶采薇扑了上去,正要一口咬断男人的脖颈,脾胃却再一次翻江倒海。
撕咬变作干呕,双眼被可耻的热泪蒙住,叶采薇在头顶胡乱摸索,拔下发簪,就要往容津岸的胸膛刺去。
谁知动作不够果断,男人一把就夺了过来,将那挂坠的发簪插在了他自己的髻上。
然后握住她的手腕,迅速找到她前臂掌侧、腕横纹上两寸处,用长指适度按揉。
“你……你真让我恶心!”叶采薇剧烈挣扎,始终无法摆脱,于是一口咬在了容津岸的喉结上。
她发了狠,喉结是男子的脆弱之处,动辄致命,容津岸吃痛,手上的劲力更重,她耐受不得,只能松口。
昏暗的车厢里,两个人的双眼都红得滴血。
叶采薇却落下泪来。
愤怒,委屈,疼痛,独独没有那种作呕的难耐。
“跟着柴先生学了几招急救,为了让你少作点孽,差点命都交到你的手上,这么恨不得我死?”容津岸的长指按在喉结的边缘,深深的齿痕环绕一圈,他痛得吸了一口气。
“我现在杀了你,送你到地下去当面向阿爹忏悔,有何不可?”眼泪还在往下落,叶采薇哽了哽,咬牙,“要不然你就自行了断,免得脏了我的手!”
说完,又要去拔那根被他抢走的发簪。
“这世上的事,并非非黑即白,”容津岸用大掌将她的手完全包住,制止了她的动作,“咬人的小老虎,有些事,我现在不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