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已经投靠了三皇子,成了齐王党的中流砥柱?”
她死死地瞪住他,昏暗的光线里,容津岸的俊容像今夜头顶的残月,霎时间被点点阴云笼罩。
“嘉柔公主、康和县主,这些都是与齐王党有关的人,”叶采薇的心沉了又沉,沉了又沉,双手微微发抖,差点握不住那水囊,
“还有万建义他们……无论你是有意还是无异,围绕在你身边的人,都跟三皇子有关,我没有胡言乱语,也没有污蔑你吧?”
“孟崛和温谣不是,你也不是。”容津岸说。
叶采薇怒极反笑,将手中的水囊砸在了男人的身上,“嘭”的一声闷响,那水囊没有盖子,里面残余的温水溅在容津岸下摆上,又流到两人的脚边。
谁也没有去管。
“那些过去的事,你可以拍拍屁股忘得一干二净,我不可以。”叶采薇冷嗤,又直直盯着容津岸漆黑的眼睛,一字一句,
“当年阿爹蒙难,我求你想想办法救他,你百般推脱,口口声声说你束手无策。最终还是孟崛出手,我们才能进入天牢,见阿爹最后一面。”
容津岸不置可否。
“从前,我只以为,你薄情寡性,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没想到你实则忘恩负义……哦不,不对,其实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投靠了三皇子,是不是?”
她不等他的回答,死死攥着拳头:
“三皇子他是个什么人,三皇子一党又都是什么人,你我还不清楚吗?阿爹他是不是你的恩师?若不是三皇子,太子又怎么会一败涂地,阿爹他、他又怎么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叶采薇眼眶发烫。
再次提起这些,她以为她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