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先后遭遇贬谪、外放回到家乡。
姚氏从前是见过孩提时的容津岸的。
“家母仙逝多年,容大人有心了。”这一次施礼,叶采薇全是出自真心。
“大人会在绩溪多留两日,若是姑娘……哦不,先生,若是先生有事,可以到寿连客栈找他。”容文乐又道。
等到那两人离去,叶采薇这才收敛心神,郑重走到姚氏的墓前。
姚氏在她一岁那年离世,算起来,这座孤坟已有二十三个年头。但仔细观察,墓碑干净,周遭平整,祭品和香烛纸钱都收拾得一尘不染,定是有人经常打理。
可是,谁又会对姚氏的坟茔如此上心呢?
叶氏一族人丁单薄,连续数代单传,如今在徽州姓叶之人,能与叶采薇有血缘的,查查族谱,也早已出了五服;
姚家并不在绩溪,何况当年姚氏是不顾家人反对嫁给叶渚亭的,姚家人不可能来;
而这周围的邻里,当初叶渚亭在朝中蒸蒸日上时倒把绩溪的一切经营得井井有条,叶渚亭一朝失势,这些人也对叶家避之不及,更不可能还像从前那样对待姚氏的坟茔。
叶采薇想不明白,也不敢深想。
香烛熊燃,纸钱一遇上火苗,便迅速窜成了黑黢黢的灰烬,向上飞舞,叶采薇在姚氏的坟前跪下,面容沉肃,重重磕了三个头。
“阿娘,是女儿不孝,已经有六年没有回来看过你了。”
“阿爹那边,谣谣和她的夫君念着旧情,时常会去探望,女儿也不
打算将他迁回绩溪来。虽然女儿原谅了他,但他是阿娘的夫君,阿娘你一天不发话,女儿就不可以代替阿娘原谅他。”
“阿娘,你是不是在怪女儿不回来看你?你已经有整整五年,没有入女儿的梦了……”
叶采薇擦了擦眼泪。
“至于容安,下一次,女儿一定带他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