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废太子党余孽,巴不得他一去不回……孟大人劝过他,游娘子也劝过他,他却坚持要去。”
“出乎所有人意料,容大人厉害……他去之后,不仅抵挡了蛮人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守下了广宁城,还整顿了废弛已久的军务,并且带兵从蛮人的手里,重新夺回了先前被占领的好几座城池,辽东的防线重新搭起来了。他得以光荣返朝,否则,以他在翰林院的资历,怎么可能这么年轻便能入阁拜相,且朝中无人不服的呢?”
“哇哇哇!容叔叔好厉害!”孟冬青听得入迷,一双鹿眼晶晶亮,忍不住拍手,“这么厉害的故事,阿爹阿娘居然一直都没跟我讲过!什么意思嘛!”
“阿娘!”叶琛却仿佛听不见耳边孟冬青的欢言,对叶采薇,绵长的一声唤。
他直直望向自己脸色苍白如纸的娘亲,眼角也噙着泪:“容安有要事告诉你!”
在赶回叶府的马车上,叶琛泪流不止,断断续续地说着:
“前几天,容安和阿爹一起洗澡,容安发现,阿爹的背上,有好多好多伤疤,形状、大小都不一样,但容安不知道都是怎么来的。”
“阿爹他、他不让容安告诉你,说你知道了会生气,容安害怕你们再吵架,就忍住了。”
“听了温二夫人的话,容安才想到,那些伤疤,一定是阿爹当年在广宁前线留下来的吧?那些疤很多,很深,当初的伤口一定是很吓人很吓人……阿娘,容安也不不确定,但容安想说,你知道了这些,真的会更加生气吗?”
叶采薇不回答,只将儿子在怀中抱紧,阖上眼,和他一起流泪。
马车在叶府的角门停下,下车时,容津岸也刚刚回府。
既然方氏都已经得到他即将出征的消息,他本人从消息漩涡的中心出来,不过半日不见,肩上已经担负着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