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之位?”
曾茂祖将信将疑地睃着他。
“数月之前,让下官不得不离京丁忧的妖书案,始作俑者是姜长锋,打得殿下措手不及。”
姜长锋是六皇子的本名,容津岸在曾茂祖面前毫不顾忌,
“妖书案平白添了陛下与殿下之间的父子嫌隙,让姜长锋尝到了甜头,所以他便将手伸向了南直隶。只不过这次他没那么走运,自顾不暇,驸马爷消息灵通,应当知晓下官所指何事。”
曾茂祖想起到应天来后发现身为钦差的六皇子人影无踪之事,皱眉问:“所以,你知道六皇子做什么去了?”
还有什么比做审理舞弊案的钦差更重要的呢?
容津岸幽
幽颔首:
“下官不仅知晓六皇子的踪迹,也知晓他如此行事的原因。”
他顿住,缓缓呷了一整杯热茶,润了润喉咙,在曾茂祖不耐烦又不得不听的目光里,继续幽幽道:
“这几日,舞弊案在连夜审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除了那些可以舍弃的微末棋子,剩下的,动摇不了殿下什么。”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容津岸的话掂量好了分寸。
他当然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所赖嘉泰帝多年来私心栽培,齐王党根基深厚,想要全盘击溃,必须徐徐图之,绝不可以操之过急。
而他的话显然让曾茂祖放了一半的心下来,曾茂祖也恢复了眼高于顶的傲慢神色,厉声道:
“殿下派本世子来,自然是要敲打你。把六皇子的把柄交出来,剩下的案子,也绝不可以做得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