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理不过是比他们更早遇见徐知竞,幸运地抢占先机,多一份被选择的理由。

他从不认为徐知竞非他不可。

这样绝对的词汇是被编造出来的,用以欺骗未曾真正掌握过权力与财富的多数人。

徐知竞自诞生的那一刻便脱离了普通人所见到的世界,万事万物唾手可得,何况是承载爱欲的玩物。

夏理时常厌恶当下的生活,偶尔又会为矫饰出的清高自我鄙弃。

正如此刻。

他一面因自己谄媚逢迎的下等做派反胃,一面却惶惶祈祷徐知竞的‘爱’能长久。

无数相悖的思绪在夏理脑海中矛盾地共生,究其缘由,不过是浅显的虚荣与所谓的喜欢。

夏理甚至无法确定记忆中的悸动是否真实存在。

那更像是用来掩盖痛苦的臆想,是一种难以疗愈的,深埋心底的病症。

他牵着徐知竞的手抚过自己的脸颊,猫一样温驯地轻蹭,用柔软潮湿的舌尖似有似无地舔吻。

徐知竞任他施为,好整以暇地欣赏夏理的表演,仅能凭借愈渐粗重的呼吸,与醒目的本能表征向对方证明,这是一次令人满意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