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明知止开门进来,见黎初正一脸郁闷地看着手机,不由得挑了下眉。
他问:“谁找妳?”
手机震动声响了差不多有十分钟,卧室门没关牢,明知止在门外都听到了,刚想进来替黎初关掉手机提示,却发现她已经被吵醒。
黎初抬头看来,目光停留在明知止鼻梁上架着的蓝光镜,一愣,关注点立时跑偏。
“你现在还需要眼镜?”
原主记忆中丈夫是有轻微近视的,不严重,双眼都只有一百度出头,平时生活没有戴眼镜的习惯,只在阅读工作文件时才会配戴。
黎初又发现第二个违和点,这都当鬼了,还有处理公务的需求?
想起自己赖床的行为,她不禁汗颜。
明知止扶了扶眼镜,几步走到床边落座,“习惯了。”
黎初哦了声,没好意思问明知止在忙什么,只把手机屏推到他跟前。
明知止显然也是认得明安虑号码的,长到不见底的通知栏看得他很是无语。
他伸手点开其中一则通知,又拉到第一条未读讯息。
明安虑:早安,黎小姐。
明安虑:不知道妳考虑得如何。
明安虑:这几天的忙碌下来,相信您最需要的就是解压。
明安虑:相信我,没有比花钱更好的解压方式。
一堆浮夸又煽动情绪的话后,明安虑一连贴出了百来张他家导购的讯息和照片。
为了迎合不同的口味,他从金牌导购贴到了业绩末尾的导购。
金牌导购意气风发、气场从容,业绩倒数的那些导购,均是一脸失落,照片拍得颇有点楚楚可怜那味。
他还特意多解释几句,美其名曰,他们很需要妳的拯救,黎小姐想不想试试当救世主的感觉。
黎初低骂:“这不是扰民吗?”
明知止则拿过黎初的手机,说:“手机放外面吧,妳多睡会,有重要来电我再叫妳。”
说罢,他把黎初按回了床上,拿着手机就出了门。
喀哒一声,门从外关上,黎初闭上了眼。
一分钟过去,她感觉刚还蓬勃的睡意一点点散去。
她不信邪,在脑中数着羊,结果羊都快泛滥成灾了,还是没一点睡意。
黎初只好睁开眼,瞪着天花板发呆,盘算起了剩下一半的任务。
明知止说明安虑的部分他来想办法,虽然没明说,黎初和他待得久了,倒是能猜个七七八八。
下药不合法,不能用,至于威胁,不合法是不合法,但只要被害人不去伸张正义,谁能说她犯法呢?
反正到时明安虑会配合她,完成任务轻而易举。
这样也好。
如果真用上非常手段,等出了副本,她还有点不敢面对明安虑。群
这般想着,黎初倒是有尽快完成剧本的动力。
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多待一天,她都怕擦枪走火。
不,这都不是怕了,是一定会发生的事。
思及此,黎初起了床,双脚踩在毛绒拖鞋里时,忽地察觉一丝不对劲。
一阵凉风灌入腿间,她捏住纯黑色的衣,恨不得怼到眼前多看几眼。
这不是原主丈夫的衣服吗?
怎么会出现在她身上。
隐隐猜到事情的真相,黎初忍不住在心里哀嚎。
这剧本真不能待了。
尽快完成剧本的念头在她看到挂在毛巾架上的内裤时又一次达到顶峰。
她昨晚泡澡时就睡过去了,内裤谁洗得不言而喻。
别说手搓,就算机洗,她也不能接受。
黎初红着脸洗漱完,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