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熙没再给她推拒的机会,颔首后转身离开。

人还没走远,黎初就感觉到靠近明知止的那一侧,从肩到手指都是冷的。

她牙齿轻轻磕着,望了眼一看就很暖和的西装外套,一秒都不敢耽搁,将之抛到椅背上。

黎妈路过,洽好看到这幕,多问了句:“怎么不穿?瞧妳冷的。”裙嗣粑碔陆

黎初搓搓已经没那么冷的胳膊,说:“这是邵熙忘在另一边的,我看到就拿来了,妈,等会妳见到邵熙,提醒他一下,叫他离开前记得来拿外套。”

说罢,她小跑着回到灵堂里,错过了黎妈欲言又止的神情。

黎初没见到,正隐身的明知止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看着歪歪扭扭挂在椅背上的外套,他想起的却是卧房衣柜里被黎初妥贴收好的每一套衣物。

板正得几乎看不到褶皱。

思及此,他忽地后悔起方才吃醋的行为。

他的妻子性格内向腼腆,不常把爱挂在口中,但所作所为,无一不在诉说对他的情意。

想通这点后,明知止整个上午都没再骚扰黎初,只站在她三步远的位置,陪伴她参与这场丧礼。

他甚至旁观了自己被火化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