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越正和明总弟弟合作的事,Z大很多教授都知道,毕竟除了明总的弟弟外,其余参与人员大多是Z大学生。
对此,他只感慨道:“可惜明总他弟没报考我们学校,把他拉入项目组,咱的研究经费就不愁了,倒是便宜了A大。”
黎越附和了声,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像是陷入思考之中。
餐厅二楼。
待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明知止便松开了怀里人。
黎初还有些懵,只抑制住靠近热源的本能,不让两具身体继续相贴。
距离是拉开了,但鼻间的木质香一时半会无法消退,黎初甚至有两人仍相拥着的错觉。
不只她这么认为,明知止也垂眸扫了眼,两道锋利的剑眉因为怀中不属于自己的气息而蹙起。
两人都没说话,楼梯间只有黎初的喘气声,轻轻的、浅浅的,是不会让人觉得烦的声音。
相反地,明知止感觉刚压下去一点的情欲,又有复甦的苗头,脑海中是女孩情动时淌着汗的小脸。
身为一个成年人,他太清楚眼下是什么情况了。
他对黎初产生了欲望。
这不奇怪,黎初本身是个很好的女孩,单纯且柔软。
明知止审美正常,黎初的外貌符合大多数人的审美,自然,在他眼中,黎初是好看的。
作为一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许久未曾纾解欲望,对近期唯一和他发生过性关系的对象有感觉,再正常不过。
合理,却麻烦。
明知止用力闭了下眼,下颌因主人烦躁的心情而略微绷起,他抬手按揉几下眉心,好容易将心底的燥意压下去大半,再睁眼时,入目却是黎初眼里快满溢出来的庆幸。
刚才那一阵揉算是白干了。
他不知该如何描述此时的心情,有一点无奈,但更多的是自作多情的窘意。
他注视着黎初,因为那一点窘意,投去的视线并没有收敛,没过几秒,黎初就似有察觉般,回望过来。
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占据心神,她很快注意到小腹处顶着的硬物。
下一秒,刚消退一点的红变本加厉地爬上耳尖,黎初忍着不低头去看,默默地又后退了点,小白鞋踏在大理石地板,鞋底擦过的声音摩擦着耳膜,她想捂耳朵,又觉得不合适。
嗡。
手机震动声将两人从无所适从的氛围解救出来。
黎初明显松了口气,右手伸进口袋里,也不管合不合适,连来电人都没看,就接起了电话。
“黎初姐,妳有什么事耽搁了吗?”电话另一头是明安虑略显急切的关心声。
黎初下意识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男人,楼梯间空旷,明安虑的声音又比较大,她感觉明知止是听得到电话内容的。
她抿了抿唇,指甲抠着手机背盖。
太奇怪了,眼下的氛围和情境太奇怪了,她说不出具体哪里怪,只觉得哪哪都怪。
明安虑的声音断续从她耳边掠过,好像听清了,又好像没有,好在她还记着给回应,时不时应上一声。
和她的局促相比,明知止整理情绪的能力无疑强得多。
只见方才还和她相顾无言的男人,正站在三步远的位置,伸手抚平衬衫上的褶皱。
他的动作比平时徐缓,指腹一寸寸拂过衬衫皱起的部分,从衬衫领口整理到外套下,逐步将方才的意外抹平,直至再看不出痕迹。
如果不是胯间的生理反应没那么快消退,黎初都要以为刚戳着自己的东西是错觉了。
看着这样的明知止,她不知怎地也没那么不自在了。
她一只手半捂着话筒,嗯嗯啊啊地回覆电话另一头的人,确认她不是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