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烨在八目的一番强词夺理下,居然被说得很是理亏,一时之间,竟然不好强行对羽簪下手了。
就这样,世安院的人整整忍受了这根羽簪两个月。
林纸鸢目光炯炯的盯着八目的袖口,觉得是时候让这根鸡毛簪弥补一下两个月以来,它对世安院上下人的荼毒了。
林纸鸢借取物为名,来到了八目身边,一边将芸娘所传递的消息告知了八目,让八目去转告众人,一边将自己对羽簪的觊觎表达了出来。
林纸鸢信誓旦旦的说道:
“只要用这根羽簪作为信物传递给季明烨,他定然能猜到我们已经识破了郁氏的诡计!”
说不定还能因为这根羽簪终于离开世安院而感到欣喜万分,乃至于参倒郁氏一族的状态都会好上几分!
林纸鸢当然没把后半句说出来,这种时候可不能惹恼了八目。
八目先前还听得连连点头,自从他进入了京华寺,便察觉到身边有人跟随,正是打算向其他人示警,如今林纸鸢坐实了他的猜测,他便更是放心。
可当八目听到林纸鸢要打羽簪的主意时,他却开始不乐意了。
只见八目紧紧的护住袖口,说道:“为什么要拿我的簪子,你头上插了这么多,随便拔一支给大哥不就好了?”
林纸鸢焦急道:“可拔我头上的簪子,季明烨便会以为我们已经被郁氏控制了,他在宫中本就危险,再心有掣肘可怎么好呢?好八目,你且将这个给我,日后,我让九云再做几枝一模一样的羽簪给你,如何?”
八目听到季明烨有危险,脸上的神情顿时有些动摇,片刻之后,他用了个手法,将羽簪以极快的速度塞入了林纸鸢的衣袖。
八目依依不舍看着羽簪,咬牙说道:“不用嫂子,我自己会和九云说。哼,等事成之后,我非得让他给我射只大锦鸡不可!”
林纸鸢连声坑弟弟:“对,一只哪里够,必须射十只,而且要特大的那种!”
林纸鸢得了羽簪,忙走回了佛堂前,双手合十,安心祈福,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到了祈福仪式要完结时,那尼僧果然问道:“夫人,这求子之事,光有诚心还不够,还得将一样夫妻间的信物供奉在菩萨面前,让菩萨知道你们夫妻间的情意,这样求子才灵验呢!”
林纸鸢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一拍手,笑道:“师父说得有理,还好我将这样东西带了出来,若不然,真不知要供奉什么信物才好呢!”
这尼僧本是郁氏在外养的暗探,此时见林纸鸢的神情,不免好奇林纸鸢要拿出什么信物,便探头朝林纸鸢的袖内去看。
这一看,尼僧捂住了鼻子,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才问道:“什么呀,这么臭!”
林纸鸢刚将羽簪拿出来,便遭到了尼僧如此嫌弃,又想到这是嫡亲弟弟的杰作,不免有些小小的受伤。
那尼僧看林纸鸢神情,也自悔失言,但这羽簪实在太够味儿了,尼僧悄悄的往后退了几步,这才问道:“夫人,这是什么东西,如何...如何这般气味?”
林纸鸢耷拉着脑袋,缓缓说道:“这是我家官人给我的定情信物...当年我便是戴着此簪,嫁给官人的。”
尼僧拧起了眉头,心想做季明烨的老婆,还怪不容易的。
林纸鸢继续叹道:“只因官人当年囊中羞涩,这才射了锦鸡为我做簪,这簪一直被我珍藏着,从不离身,日夜看视,如今既是要佛前供奉,那用此簪是最好不过的了!”
尼僧耳朵一竖,林纸鸢的说辞正合了季明烨当年在外流浪一事,显然便是真话了!
这羽簪如此珍贵,若在季明烨眼前亮出,定然会让季明烨知道林纸鸢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据郁氏说,季明烨视林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