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说道:“二奶奶,芸姨娘和宁儿都在里头。”

林纸鸢心中一惊:“芸姨娘也在么?”

赵雪斋点了点头,说道:“她一定要跟来,说是要给宁儿求情。”

林纸鸢一边跟着赵雪斋向内室走去,一边听赵雪斋说道:“事情是很清楚的,宁儿已经认了盗窃,只是她盗取的银钱数目太大,侯府是容不得她的,可芸姨娘一定要留人,难办就难办在这里了!而且,这件事是由亲兵发现的,还没有张扬开来,需要快些解决才好,否则定要生出是非。”

林纸鸢突然明白赵雪斋为什么要来厢房私下处理,而不是去议事厅了。

如今芸娘怀着身孕,而季辅康三令五申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孩子,所以芸娘是受不得磋磨的。

但王兰香视芸娘为眼中钉已非一日,就算没事都要惹事,何况这一次,芸娘御下不力是实情,所以此事一定得在传到王兰香耳朵里之前便处理好,最好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否则王兰香一定会借题发挥,名正言顺的让芸娘吃一番苦头。

可这个道理,芸娘应该比林纸鸢更明白才对,怎么反而是她拦着不让赶人,一定要护下宁儿呢?

林纸鸢抱着满腔的疑惑走进了内室,朝着屋内两人凝神看去。

只见芸娘端坐在软塌上,看眉眼确实是个温婉佳人,此时正用帕子捂着嘴,一双眼睛只望着宁儿,里面满是心疼。

而被拿了贼赃的宁儿跪在地上,年纪和芸娘相仿,身子骨很是瘦削,神色俱是尖利的,和府内生活安逸的丫鬟截然不同。

虽是犯了事,但宁儿的下巴抬得高高的,一眼便能看出是个极其倔强的女孩子,哪有半点做贼的模样。

林纸鸢刚走进室内,芸娘就迎了上来,可她大部分时间都老老实实的待在芸香院中,来府的时间又短,和林纸鸢并不相熟,所以求情的话已到嘴边上,却是又咽了下去,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林纸鸢。

林纸鸢看着屋内情形,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林纸鸢先扶着芸娘坐下,面色和缓的安抚了一番,而芸娘察言观色,感觉林纸鸢应该是个好相与的,这才开了口,说起留人的话来。

林纸鸢听完后,笑道:“你是主子,既然你都不怪她,那我们也难说什么。”

赵雪斋看向林纸鸢,刚要提醒林纸鸢侯府的家规,但林纸鸢立马递了个眼色过去,赵雪斋接到示意,便决定暂时不开口。

芸娘心中一喜,她求了大半夜的情,总算在林纸鸢这里听到了一句松动话,此刻脸上带了些笑意,连动作都活泛了起来。

林纸鸢见芸娘放松了警惕,便随意说道:“可你得告诉我,你叫宁儿拿这么多银子出府,是要干什么呢?”

芸娘没注意林纸鸢的突然一问,便回答道:“是因为...”

“姨娘!”

林纸鸢早就注意到,芸娘放松了警惕,可跪在地上的宁儿眼中还闪着怀疑的光,果不其然,宁儿见在芸姨娘说露嘴之时,立刻出声提醒了芸娘。

芸娘自觉失言,此时便有些绝望的看着林纸鸢:“你诈我?”

林纸鸢目的已经达到,便仰头看向赵雪斋,说道:“雪斋先生,你应该看出这是怎样一回事了吧。”

赵雪斋点了点头,说道:“芸姨娘,这百两纹银是你叫宁儿带出府的,后来宁儿被抓,自认做贼,你心疼她背了虚名,这才一意要保下她,对吧?”

芸娘低垂着头,将一张帕子绞得死紧,不知如何开口,而跪在地上的宁儿脸色一变,大声说道:“那银子是我偷的,你们把我赶出侯府吧!”

林纸鸢看向宁儿,不知为何,居然从宁儿身上看出了春香的影子。

前世,春香为了在苟举人面前保下林纸鸢,便将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