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烨想了一想,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液,递给林月娥,冷漠的说道:“喝下去。”

林月娥看了一眼,死命的往后退:“毒药吗?我不喝!”

季明烨拿着药液的手动都没有动,眉头紧皱,已经有了不耐烦的趋势。

林月娥小心的说了一句:“确定,不是毒药?”

季明烨点了点头,林月娥看了看颈间的刀刃,别无选择的将药液一饮而尽。

林月娥喝完药后,只感觉那药液中带着一股浓重的酒香,入口后口腔麻木一片,但腹中并没有疼痛之感,应该只是让她说不出话的麻药而已。

林月娥松了一口气,在意识逐渐模糊之前,只听到了季明烨的最后一句话:“你姐姐心善,我却不介意手上多一条人命,你好自为之。”

林月娥头脑浑浊一片,见季明烨已走,自己又找不着回去的路,只得狠命去推地上的小丫鬟。

那小丫鬟受了一记手刀,短暂的昏迷了一会,此时三不知的爬起来,赶紧去扶林月娥。

待扶起来看时,就见林月娥已经神志不清,哪里还能出席,小丫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带着林月娥回了慈安院。

小丫鬟这么左右耽搁了一下,才回到宴席上,因为不知事情经过,便只推说林月娥身体不适,来不了了。

谢桂华哪里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忙说道:“反正我们这边宴席已毕,正要去郁夫人房中歇歇,不如趁这个机会,就去看一看这小尼姑又有什么要紧?依我说,哪里是身体不适,只怕是小地方来的人胆子小,不敢来了吧!”

郁氏也奇怪林月娥为何会突然生病,待问小丫鬟,小丫鬟又说不太清楚,郁氏思索了一会,干脆同意了谢桂华的建议,众人结伴前往慈心院。

待到慈心院的院门口,远远的便从佛堂之中传来了一股酒气,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佛堂里为何会有饮酒之人。

郁氏脸黑如铁,她偏头对秋嬷嬷说道:“这酗酒的贱人,我不是叫你不给她酒喝吗?”

秋嬷嬷叫屈道:“我没有给她喝呀,酒都藏好了,想是她找出来了?”

林纸鸢心中知道必然是季明烨动了些手脚,便放心的打开佛堂,就看到林月娥躺在榻上,已有了酩酊大醉之相,显然已经是回不了任何话了。

那谢桂华不死心,先是对林月娥好一通嫌弃,然后才说道:“喂,你姐姐可有逼你给白家做妾?你心里头可有委屈要说?”

这两句话说出来,林纸鸢说道:“谢婶婶这样去问醉酒之人,就算她答了是,也是做不得数的吧?”

谢桂华还待反驳,就见林月娥听说了白家二字,口中呢喃,末了竟然是说出一句“白家待我很好”来。

此话一出,众人都有了点恍然大悟的感觉,一个命妇更是说道:“如此说来,想必林夫人的妹妹和那白县令郎情妾意,并无委屈呢。”

郁氏脸上勉强还带着笑,只有林纸鸢看见郁氏将手中的帕子攥得死紧,已经是气得双手直颤了。

林纸鸢也感觉十分疑惑,那林月娥对白县令的恨意只多不少,绝不会对白县令产生感情,那么,林月娥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呢?

但林纸鸢并没有将这些疑惑摆在脸上,反而一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看得谢桂华和余雪梅一阵气堵。

忽然,林纸鸢听到背后传来一阵轻轻的笑声,回头看时,只见林纸鸢一直想要搭话的纳兰慧容笑得开怀,双眼冲着林纸鸢眨了两下,竟然是直接告辞了。

众人再郁氏的院中坐了一会,也纷纷告辞。

林纸鸢知道今天这关算是过了,郁氏大张旗鼓的摆了一场宴席,结果却是半点好都没讨着,林纸鸢看着郁氏那张直冒黑气的脸,便不想久呆,连忙告了退,回了世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