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需要侯府来个主人,在一旁行使监察之职。

季辅康事忙,往年一般是由三房里的人或郁氏承担此职,但自从王兰香被禁了足后, 季明烁嫌没脸,便整日出去和那些王孙公子饮酒作乐,连面都不露,而郁氏背地里被季辅康好一通责问,也不常出来走动了,所以这桩事就落到了林纸鸢的头上。

季明烨嗅着林纸鸢的颈间馨香,双手很不老实的开始下移:“郁氏和三房里的人是去抽油水的,你又没存这个心思,去不去的有什么要紧,难道我们还信不过雪斋先生么?”

林纸鸢只觉得季明烨浑身是手,捉都捉不住,忙辩解道:“这侯府里的下人,大多是些争权夺势,拜高踩低,我若不管事,就得让他人钻空子,与其等麻烦找上门,还不如自己主动些。”

林纸鸢看季明烨无论如何不肯放手,只得一叠声的喊琥珀,季明烨看见帐外掌了灯,这才爬起来,说道:“琥珀,在床前多放些火盆,纸鸢,你等外头暖和了再起来,别热身子着了凉风。”

林纸鸢看季明烨已经在穿衣,忙说道:“你起来干什么,再睡会儿呗?”

季明烨回头笑道:“娘子都这般努力,为夫的岂能拖了后腿,我这就去书房,给咱俩挣前程去咯。”

林纸鸢笑着送走了季明烨,坐着敞轿去了掌事厅。

路途之中,琥珀悄悄对林纸鸢笑道:“二奶奶,你看那起子奴才,早先还阴奉阳违的,现在一个个乖觉得不得了,见了您,行礼那叫一个快!只是不知道这尊敬真不真。”

林纸鸢一连几天劳累,此时正在轿上闭目养神,她随口说道:“真不真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我们能有个怕惧,这样一来,若有人驱使他们做些暗地里的勾当,他们也得掂量掂量后果了。”

琥珀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赵雪斋正在清点各个田庄上送上来的年例,此刻见林纸鸢来了,连忙将林纸鸢送在上座,又将今日的账册拿上来,给林纸鸢过目。

林纸鸢且不看账,先和赵雪斋说道:“雪斋先生,昨日我让云霞送来的汤药,先生可用了?这是京中六安堂新配的安神汤,听说助眠效果很好,先生觉得怎么样?”

赵雪斋脸上带了些笑:“劳二奶奶费心,我这是多年的老毛病了,一时半会也治不好的,不过喝了汤药后,还算是能多睡一个时辰。”

林纸鸢笑道:“失眠是日积月累的病症,好起来也非一日之功,且先用汤药先将养着,若遇见好方子,立即寻了给先生送来。”

赵雪斋笑着点了点头,林纸鸢又说道:“我此次只是循侯府的旧例前来查检,还要跟先生学些理家之事,并不为别的,先生莫要多心才好。”

赵雪斋颇为耿直的说道:“老朽心中自然有数,二奶奶若有疑问,只管问便是。”

林纸鸢这才放心的视察起账目来。

这一看便是大半天,待到中午时分,林纸鸢正准备回世安院用午饭,赵雪斋在后面淡淡提起:“前天太太跟我说,要重建佛堂。二奶奶可去问问太太,有什么需要增添的东西,我也好叫人去给她采买。”

听见郁氏要重建佛堂,林纸鸢心中一动,只是应下,回头却跟季明烨提起了这事。

季明烨一边听一边笑:“我这继母真是腹有乾坤,不怕鬼神的,惯会一边礼佛一边害人。当年我还没有离府时,她就是整日都待在佛堂里,自从我走后,她自觉得了势,无人再敢违逆她了,便经也不念了,香也不烧了,整日在外头游走,为季明烁结交权贵,如今居然又让你逼回了佛堂之中,真是爽快。”

林纸鸢听了这话,嘴上虽高兴,心里头却只觉得惴惴不安,觉得郁氏重修佛堂,未必就是示弱,说不定有另一番心思在里头。

林纸鸢有了这想法,便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