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不可能近一年都不碰旁人,与其让他去外面胡闹,不如从你身边那几个丫鬟里挑个开脸,帮你伺候着,你说是不是?都是知根知底的,你也不用担心 将来她们恃宠而骄,忘了本分。”她送人长孙肯定会觉得她不怀好意,这回让他媳妇亲自给他准备,他总不能怪到她头上。
阿桔另一只手暗暗攥紧了帕子,嘴上却道:“嗯,回去我就问问相公的意思,看他中意哪个,选好了马上就抬姨娘。”答应得痛快,嘴角却抿着,摆明了不愿意。
哪个女人愿意呢?
太夫人不求孙媳妇真的多贤惠,她肯分宠她就满意了。
“傻丫头,都是一些丫鬟,哪能这么抬举她们?先伺候承远,命好有孕了再抬姨娘。走吧,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小两口快回去歇息吧。”太夫人慈爱地摸摸阿桔脑袋,见她眼睛看不出来落泪过,放了心,亲自扶着人往外走。
赵沉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久别重聚,他只想跟媳妇回房睡觉。
见两人出来,赵沉先看向阿桔,当着太夫人的面,阿桔朝赵沉微微一笑。赵沉察觉到妻子神色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不过想想也是,太夫人能说什么好话?
“祖母,那我们先走了,您早点歇下。”等夫妻俩并肩站在一起,赵沉开口道。
“等等,我有两句话要嘱咐你。”太夫人伸手将他拉到一侧,赵沉压下心里的不耐烦,微微低头。太夫人亲昵地瞪了他一眼:“承远,你媳妇现在怀着孩子,晚上你可不能胡闹,过两天还是分房睡吧,看不着就不馋了。”
赵沉敷衍地干笑两声。
太夫人笑着让他们走了。
赵沉亲自提着灯笼,牵着阿桔慢慢往回走,小心盯着脚下的路,等离荣寿堂远了,他看看沉默不语的妻子,笑着问:“她又惹你不高兴了?”
阿桔没回,看着前面问他:“她跟你说什么了?”
赵沉并未隐瞒:“让我跟你分房睡,免得我看见你就想要你。”
他声音低沉,目光灼.灼,阿桔才对上他那双眼睛就知道前面那句大概是太夫人说的,后面那句直白露骨,绝对是这家伙自己想出来的。她脸上有点热,摸摸肚子,有点不太确定地问他,“要不,咱们先分房睡?”
太夫人的话虽然不好听,有几句也是实话,赵沉多黏人阿桔很清楚,她也自认没有那个毅力次次都能拒绝,万一哪次被他得逞了,他在那事上又向来能折腾,伤着孩子怎么办?
在阿桔眼里,现在最重要的是孩子,丈夫委屈就委屈一阵吧。
“怎么,有了孩子就想把孩子爹踢开?”赵沉不满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揽着她肩膀道:“就睡一个屋里,反正只要你在望竹轩,我住哪都惦记着你,你在我身边,还省着我翻来覆去想你了。至于别的……”
赵沉不说了,等到回了望竹轩进了屋,他才抱着人道:“还记得那次我的马车跟在你家驴车后吗?那时我就想要你了,一直忍到腊月里才真的得逞,算起来中间也有七个来月,我不照样忍着了?”说话时目光落到了阿桔衣襟上,意有所指。
阿桔羞得转过身,喊外面丫鬟们备水洗漱。
赵沉笑着去屏风后更衣。
丫鬟们端水进来又出去,赵沉重新把身上擦了一遍,一边擦,一边隔着薄纱屏风看提前收拾好已经坐到炕头的妻子,看她悄悄往这边瞧了瞧,再红着脸转回去,钻进被窝。
大夏天,盖什么被子?
赵沉已经嫌妻子穿的睡衣有些厚了,他夏天睡觉都只穿一条薄裤的。
留了一盏灯,赵沉关好屋门,利落爬到炕头,撑着胳膊凑到阿桔身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亲亲她柔顺的长发,再一缕一缕拨开,对着她耳朵道:“盖被子不嫌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