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在郊区, 大学城附近,赵鸣雁一个多月前就租好了房子,不管江饮考的哪个学校, 周末回家都方便, 车程最多半小时。
江饮忙着备战高考时,赵鸣雁就陆陆续续把东西都搬过去,这时候要拿的不多, 出租车后备箱完全够放。
但不管计划再如何周全也总有意外, 江饮要连带着昆妲的行李一起搬。
赵鸣雁劝她别太执着, 她还挺理直气壮,“这些衣服放在这里不穿不浪费了?还都是贵牌子, 质量也好。她带不走,我替她带,大学四年都不用买衣服了……还有床单被套、台灯、书桌, 起码省了好几万。”
赵鸣雁看着她。
江饮耸肩, “我又没说错,能省就省, 不要白不要。”
好吧, 赵鸣雁只能约搬家公司。
江饮人不大,看问题角度却新奇刁钻, 赵鸣雁同样也说服自己以省钱为由, 搬空白芙裳半个卧室。
不能与她厮守, 有她用过的家具作伴也好, 也算聊慰相思了。
蛮好笑。
新家那边环境还不错, 附近有个山体公园, 靠近大学城,绿化率相比市中老城区高出许多。
小区也挺新的, 因地处郊区,三居室的套房租金也不贵,况且赵鸣雁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穷哈哈啃馒头的沙场女工了,她完全负担得起。
江饮一点搬新家的喜悦也没有,新房子再好也比不上凤凰路八号,当然这是事实,凤凰路整条街都是独栋别墅,是市里出了名的富人区。
但重点不在房子的大小。
江饮从进家门就闷不吭声,只因为她在路上向妈妈打听小白阿姨的新家地址,赵鸣雁没有告诉她。
她的叛逆是无声息的,妈妈为她付出了很多辛苦,她不会公然忤逆,但也做不到绝对体谅,于是以沉默相对。
帮着妈妈里里外外收拾,小家具各就各位,裙子一件一件抖利索了挂进柜子,江饮同时在脑海中思考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