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裳又问。
江饮猫腰从树下钻出来,揣在羽绒服衣兜里的两手伸出来,又飞快缩回去,“我不玩。”
“不要吃雪。”赵鸣雁交待,“不卫生,要拉肚子。”
几岁还吃雪,江饮摇头,“不吃。”
大人们转身回屋。
昆妲扭头就往树下跑,江饮飞速逃开,躲到另外一棵树下。
女贞四季常青,叶片在深冬颜色越发深浓,树冠被雪压得很低,她们只能看见对方游动在树下的两条小腿。
这是一场游击战。
昆妲伸手捞了一捧雪,捏成团,攥手里预备着,只等江饮冒头就朝她砸去。
可她到底是低估了这乡下来的野孩子,肢体灵活堪比猿猴,转身之际,不过两三秒,江饮快速猫腰潜来,一脚蹬在树干。
昆妲惊惶躲避间跪倒在雪地,随即后脖颈一凉,大雪兜头而下将她半身都淹白。
江饮已飞速窜出几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