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
散朝之后,文武百官们都很自觉地下了朝。而当夕雾也准备起身离开时,一只修长的手忽然掀开了那层幕帘。
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勾起幕帘的一角,将其缓缓掀了开来。
来人是裴晏离。
他没有走。
“宁昭长公主。”裴晏离的唇角带着笑意,语气温和地开口唤她。
与此同时,他递给了在一旁侍奉着的奴仆们一个眼神,示意他们下去。
奴仆们战战兢兢地看着长公主,脸上满是犹豫不决的神色,直到宁昭长公主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他们才如蒙大赦一般,迅速离开了宫殿。
裴晏离微微挑了挑眉,颇为赞叹地开口说道:“宁昭长公主好手段。”他的语气真诚无比,不似作伪。
也不知道他是在“夸赞”长公主初初入宫就能让宫中侍从对她言听计从,还是在“夸赞”她手段高明,“垂帘听政”第一日便让群臣对她刮目相看。
“摄政王殿下谬赞了。”夕雾从容不迫地抬眸看他,冶艳的脸上满是漫不经心的神色。她的口中虽然说着自谦的话语,但是她的眼底分明还蕴着些倨傲之色。
她倒还是一如既往地趾高气昂。
裴晏离忽然失笑。他慢慢地弯下腰,几乎要直接凑到夕雾的面前。
“宁昭,你会不会有些太迫不及待了?”他半敛着眸子,语气淡然自若地开口说道。
“长公主是韬光养晦太久,无法再继续忍受下去了,所以,才不愿与本王虚以委蛇了吗?”他掀起眼帘,直勾勾地盯着夕雾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