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多日未见了,她原就指望着能与他走得近些,是以见他如此放浪行径虽然觉着不妥,但也决计不肯说一句就此罢了的。然而这等女儿家的小心思又哪是能放在明面上说的,于是她只双手摸索着,恨恨地捏着他耳朵左拧右转,直将他耳朵也捏得发烫才罢手,又得意道:“你这家伙不知羞为何物,我便只能让你尝尝耳朵热的滋味啦!”
裴靖应景地喊了几声疼,听她如此解释又不由哈哈大笑,而后便凑近她颈子恶意地吹气:“谁说我不知羞来着?有时……我也是很害羞的……”因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嗓音便微有些沙哑,反而带出一股子别样的气氛来,安晴被他吹得说得身上都是一阵发麻,气焰也便被这口气彻底吹没了。又怕他说出更露骨的话来,又怕他再恶作剧地用气呵她,只得缩着肩抱着他颈子,老老实实地窝在他怀里不说话,活似个缩脖乌龟一般。
裴靖满意一笑:“这才是我的乖阳儿。”又低头着意看看她难得的小媳妇模样,不由心中一荡,嘴上不觉便溜出一句玩笑来,“你也不怕,我便就近找间房……”话说出口自己也是一愣,忙忙便住口不说了,然而脑子里却禁不住将那句话后头的旖旎风情详细推想下去。
安晴被蒙着眼睛,又听他这话,心里当然也是一震,但此时她接什么话都觉着不妥,于是便也只得装作没听见,不动如山。但她面上尚能做到波澜不惊,耳朵却不听使唤地开始发热。
裴靖将她身子略向上抬了抬,浑身肌肉紧绷,好似是累了,又好似是有什么旁的东西干扰了他。
好在这种尴尬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片刻之后,裴靖便将安晴放在一处软物上妥帖坐好,自己也挨着她坐下,一手搂紧了她腰之后方笑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