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像。她见了凤儿惊叫一声,便奔过去从环茵怀里抱过凤儿紧紧搂住,嘴里不住埋怨:“小祖宗!你出去做什么!磕着碰着还是小事,一旦……”说着便又哽咽了,搂着凤儿冲安晴匆匆福了一福便往内室走。
林非歉然地冲她勉强一笑,解释道:“这是亡妻的胞妹,亡妻故去后,便由她照顾小女。”又连连道歉,“今日出了这档子事,便将和小姐的约定给忘在脑后了,实在抱歉!”
安晴笑道不妨:“府上出了这样大的乱子,任是谁也会六神无主的,凤儿这么小年纪,能跑去夜市那么远也是异数,下次怕是不会像今天这样有惊无险了,府上还是多注意点为好。”心里多少还是将他看成了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林非苦笑道:“今日实是家里先乱了套,小女才趁了乱子自己跑出去,小姐提点的是,今后家里定会万分注意。”
林府惊魂未定,安晴识趣,自不肯多扰,又嘱咐几句后便转身带着家人往回走,林非送到路口,心里也急着回去看女儿,便也不坚持将她送回家,又告罪几句便回去了。
安晴叹了口气,心里隐隐约约地觉着不痛快,再去逛夜市便也觉得没那个兴致了,于是简单说了句“咱们也回吧”,便带着家人便往顾府走。
途中路过裴家,只见偌大个裴府安安静静,连灯都只有寥寥数盏,只照得亮高墙四角,同方才的林府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安晴放缓了步子,没来由地心情轻松了许多,同环茵低声取笑道:“不知裴靖是否还被禁足?这个时辰,他怕是已经被迫睡了吧?这几日为难他天天卖乖,还真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环茵也笑:“多高的墙也拦不住咱们裴公子啊!他难得乖了这许多日子,倒像是求着别人什么,先卖个好似的。”听听,这话一出口,便听出裴靖的品性在环茵眼里有多不堪了。安晴也点头称是,面上好歹又重现了笑容。
“啧啧,环茵姐,你好歹听说过背后莫说人短这句话吧?怪道我耳朵突然像被火烧了似的呢,原来是你在说我的不是!”声音却是从头顶上传来的。
安晴和环茵面面相觑,含夏扯了扯安晴衣角,指指身旁高墙,她这才看到,裴靖坐在墙头,一腿搭着一腿屈着,手肘搁在膝上,单手撑着头,好似在临海观星一般,说不出的自在闲适。他笑眯眯地冲安晴招手:“美人儿,几日不见,可曾想我?”
随行的四人都不是外人,早习惯了两人间这种不着调的说话方式,于是也都见怪不怪,转身默默走远几步,一边感慨清风朗月,一边将自己的耳朵知趣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