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天师府的混乱,已经?过去了一星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的消失。

大洋那边,拖得年家人?无法回国的事务,忽然一下都?顺利了。

栖安的身体虚弱,年父年母也舍不得他舟车劳顿。

更何况很久没回国祭祖了,他们回国给栖安过生日,顺便能去老家上坟。

年家本来一直在国内就有?分?公司,年龄大了讲究落叶归根,年父在慢慢安排过渡。

傅薄杉多买的别?墅派上了用场,直接就将回国的一行人?接了过去。

爸爸妈妈到的时候,栖安刚起床。

他朦朦胧胧地起床,站在二楼,扶着花梨木栏杆往下看。

正是怎样都?好?看的年纪,栖安又生了那样一张脸。

最近清瘦了点,脸上都?有?些挂不住肉,看着愈发弱不禁风,却愈发昳丽。

可能是睡太久,看着跟父母一同走进来的人?影,栖安一瞬看得不太清晰。

底下那人?,也很安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什么似的。

直到年父跟他打了个招呼,拍拍旁边人?的肩膀:“小傅真行,自己在国内做得这么好?。”

傅薄杉笑笑,倒是没有?在外?的冷然,要柔和点。

视线却一直放在二楼上。

看到年母心?疼地抱住栖安,亲亲崽崽的脸蛋,下意识皱了下眉。

傅薄杉移开视线:“对了,栖安的生日,他说不想请太多外?宾,就我们内亲吃饭吧。”

年父下意识拿出?了在商场上跟人?磋商的态度,聊了几句,意识到自己太严肃了。

面前这是母亲小时候就收养,跟他一起成长过一段时间?的弟弟。

不用如此警惕才对。

说来也奇怪,年家不是忘本、淡亲的性格,近些年却总是跟这个弟弟没有?什么联络,对方过年都?是一个人?孤伶伶在国内过的,连一张照片都?找不出?来。

想到此处,年父有?些惭愧内疚。

一向长袖善舞的年齐阳更是沉默,从一回国就没想起过这位小叔。在天师府见面,对这位小叔的态度也是,全靠社?交场上的肌肉记忆。

他也说不上来的感觉,就跟牧羊犬守着羊圈里的雪白小羊羔,警惕的本能。

年齐阳皱眉反省,难道他对哥哥的保护欲……这是应该的!

……

生日当天,栖安在二楼窗台收到了两只千纸鹤。

完全违背了物理学规律,小小两只纸鹤,一只黑色一只白色,不知道怎么飞这么高的。

还衔着礼物。

纸条上写?了字。

谢持像个话痨,解释他们要给大哥守灵,又穿着一身白,不方便来给栖安过生日,但他们还有?很多个生日。

还控诉他二哥作为业内人?士都?不专业……虽然不知道用不用得上了,但总要烧点什么表达心?意吧。

谢长清却说他少咒谢难知就是最好?的心?意了。

在最后?一排,栖安看到很小一行的,小心?翼翼的字:

【开心?一点吧】

谢长清的纸条就要体贴许多,交代栖安好?好?吃饭,注意身体。

就像以前住在寝室里,每一个寻常的日子。

栖安把?谢持那几排对谢长清的控诉,多看了几眼。

谢长清说,给谢难知烧东西……是咒他。

楼下。

傅薄杉看着拎着礼物,眉眼疏冷的荀惊水,问:“这位先生,怎么一直不进来。”

荀惊水把?礼物放到一旁的玄关上,一边换鞋,一边随口一说般。

“你的八字,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