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持肯定就更讨厌他了。

一个?哥哥都那样,更别说两?个?。

栖安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半跪在床上直起?腰,好像这样就能更有气势似的?,双手插腰,俯视谢持。

试图给这段关系继续火上浇油,生气道:“为什么要丢我的?拖鞋,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双。你这是、这是寝室欺压,随意破坏他人财务,是……是绝对不正当的?行为。”

谢持看着他叭叭叭,心口的?焦虑和躁意忽然浇灭了一缕。

“谢持……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谢持却忽然伸手,关于晚上的事什么都没说,只捏了下小室友的?脸:“就是我丢的?,你想报仇,就一直记住我吧。”

他是谢持。

谢持有谢持的?路。

青年抱着双臂,眉眼间独有的?张扬和桀骜,捉弄似的:“再叫一声谢持,不然今天不给你找鞋穿,让你下不了床。”

栖安差点气得仰倒。

……

吃完谢长?清买回来的?早餐,两?兄弟带着栖安去了天师府。

天师府所在不算偏僻,但远离闹市,总体环境清幽,只是远远见?到大门,就能感知到种超脱尘世的?宁静和庄重?。

但知道是什么地方,栖安就不愿意往里走了。

一双眼睛略微睁圆,环顾四周,好像在找有没有什么能抱着不走的?固定物。

最后只能抓着谢长?清的?衣摆。

对方知晓了他和谢难知的?关系……好像真的?不计前嫌地退了一步。

不过待他的?态度也没有变化,依旧照顾细致。

正常得过分。

本来就迷迷糊糊的?小少?爷,被引着,两?人的?相处方式居然没什么改变。

谢长?清说:“只是去问问情况,不用担心。”

谢持也说谢难知毕竟是他们?的?大哥,天师府的?前任继任者,不做真正伤天害理的?事,不会有人无缘无故找他麻烦。

原本也想借机推进剧情值的?栖安,勉为其难地点头。

一条青石小径直通荀天师所在之处。

路上的?建筑古色古香,青砖黑瓦,飞檐反宇,还飘着不知道是什么花的?香味。

房间内站着的?不仅有天师府这一任的?天师,荀先。

年齐阳也在。

栖安怔怔地:“齐阳?”

年齐阳依旧衣装精致,但面色染上些许疲惫,看到哥哥还是打起?精神,过来问他这几天怎么样。

栖安踮起?脚,摸了下他的?头:“我一切都好,你看起?来不太好。”

年齐阳想,骗人。

他纤细又单薄的?哥哥,眼尾还是红的?,像祭奠灵堂前一朵染上其他颜色的?白花。

飘飘荡荡的?无所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自?己?烧灭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无所顾忌地摘下,掠入怀中。

年齐阳这几日没在哥哥身边巡逻,都是在忙着把知道的?事情交代?给天师府。

可他毕竟只是旁观者,谢难知对着别人又极难相处,他根本无从得知两?人相处的?细节。

听荀天师真正问起?时,才惊觉年家对这个?谢天师的?日常行踪几乎毫无了解。

年齐阳也不想揭开哥哥的?伤疤。

荀天师看起?来是位性格很和蔼的?中年人,抚着山羊胡子,说话?问话?都慢悠悠的?,脸带笑意。

栖安惴惴地走近,跟他说了一会儿话?后,放松下来。

荀天师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怎么,以为我会为谢天则那小子鸣不平吗?那是他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