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都落在床上刚刚还硬气的,指责他杀了他老公的栖安身上。

他长得太好看,哭得可怜,五官整体氛围偏圆钝,穿成这样完全不?违和,还痴情一片。

不?难理解为什么?一向表面亲和高尚,实则阴冷得像条毒蛇一样的谢难知,会?一头栽进?去。

小寡夫难过地耷拉着眼尾:“你、你要杀人?灭口吗?!他虽然?变成鬼了……但是什么?都没?做,又是天师府的人?,你凭什么?用符打他。我老公的弟弟不?会?放过你的!”

到底不?会?放过谁。

卫承想到那两人?在学校里绕着少年?的表现,心底掠过这句话,却没?说出口。

卫承冷沉沉的声音:“看来你没?有把我之前说的话放在心上。你真觉得他是什么?好人?,现在也是什么?品德端正的好鬼吗?”

栖安一愣。

就?看见卫承脱了外套,开始解衬衫扣子。

小寡夫愣愣盯着那片忽然?露出的腹肌,看了两秒,大惊失色:“……奸、奸夫!你走开!”

卫承:“。”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要是想当?奸夫,你现在还能好好穿着衣服跟我说话吗?”

把又翻过身想往跑的纤细少年?压住,卫承额角跳了下,莫名地道:“在床上别这么?背对着人?。”

尤其是摇摇晃晃地往外爬。

没?管栖安听没?听懂,卫承牵引着少年?的手,摸到自己的肋骨。

栖安有点怕真的被下奇奇怪怪的咒术,皱眉不?情愿地让天师抱着,指肚碰到后,一怔。

本该平滑的地方,似乎有不?流畅的凸起?。

上方,卫承平静陈述的声音:

“肋骨骨折后形成的连续性骨痂,但骨折线模糊,骨折区没?有明?显的疼痛感,不?影响心肺功能和正常运动。”

卫承对上那双怔愣看他的眼睛:“这是在国外时,谢难知私下对我出手造成的伤势。”

卫承起?初认为,谢难知接近这位体质特异的年?家少爷,又是为了研究什么?禁术。

那些禁咒原本虽然已经被回收封存,但以谢难知的天赋,绝不?可能忘记。

卫家其实从?小教育卫承,要目的导向,要学会?明?辨是非。

无意义的人?不?用救,没有好处的鬼不用收。

老家主刻板的脸,褶皱动着:“作为未来的卫家家主,你要知道自己出手很宝贵,救的人?多了,就?不?值钱了。”

卫承应了年家短期的保护请求,去察看情况,已经算是异常。

更别说被拒绝后,依旧留在国外不?返,观察谢难知和他那位迟钝小雇主的相处情况。

……是为了确定昔日最大的对手,是否又会?研究什么?禁术,伤己普通人?。

卫承当?时如此说服自己。

随即真的发现了蛛丝马迹。

阴灵体质的小少爷手脚泛凉,像冬天温润的玉石,又像夏日里汩汩的清溪。

卫承拦住他往回缩的动作,把他的手严丝合缝地按在自己的胸腹部。

……有点烫。

是跟邪祟和谢长清截然?不?同的热度。

栖安茫茫然?的,又听见卫承说:“你身边那个叫哈洛的巫师,他经历的那场百鬼夜行并非偶然?,那些围困他的鬼怪,是被人?役使的。那时在国外,只有谢难知有这个能力。”

只是天师府的首席怎能会?这种跟赶尸一脉归在一起?的,不?够霁月清风的手段。

极少人?知道。

卫家树大根深,在玄学界手眼通天,卫承也是偶然?知道谢难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