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一看就呆了,失礼的静止了好一会儿。
这个嘛,在宋年编织自身形象的时候,只是表达出了属于她双亲遗留给她的基因里,谱写着的原本她应该长成的样子,没有在上面多费功夫,所以,这属实是生身父母的功劳罢。
倒是宋岁,心中一动,担心以前宋年是故意用碎发挡住额头的,怕她会不习惯这样。而且,虽然觉得她好看,但这造型也确实和她的气质不符,便一边道歉,一边要转去沙发后面帮她拆掉。
这下,宋年抬手制止了男孩。她显得有些不解,也不隐藏,直截了当地就问了出来:“是这样很难看吗?”
当然没有!再怎么气质不符,也不会是难看的效果,宋岁急忙解释说是怕她不习惯不适应,并不是不好看。
宋年就又盯着镜子看,对着那张好像是属于她自己的,但又有些陌生的白净的脸,挑眉、眨眼,然后歪歪脑袋。
她说:“不用拆,我感觉很好,很厉害,我很喜欢。”
她所说的喜欢,指的并不是目前顶在脑袋上的这个造型的“结果”,而是刚刚氛围超级温馨的,感受十分舒适的,他帮她梳头整理的“过程”。让她久违的又找到了一种温暖的感觉,从另一个人身上。
如果宋年需要,她对他人的情绪可以很敏感,可人的情绪总是纷杂多变的,于是她很难在一件单纯的小事里静下心去品味些什么。但刚刚不一样,男孩所怀念回忆的是在幼儿园里照顾弟弟妹妹的单纯时光,虽然中间好像想到了别的事情,味道变化了一瞬,但很快又回到了好闻的方向上,让她都被感染了一样心情轻快许多。
此外,即便是她这样超级抵触和别人身体接触的家伙,也要说一声,这真的很舒服,特别是在她的感知能力本就很强的情况下。
而用碎发遮挡眉眼,倒不是什么羞于见人的情节,恍惚记得是尤在“异鬼”组织里的时候,为了稍微把受瘴毒攻击所毁坏扭曲的面部情况掩藏一下,学着其他同类,下意识做的事情。毕竟那时候,她还要在组织里学点东西,也算是一个群体之中,不想显得太过突出的一员。
虽然后来不再需要这样做,但这个习惯一直保留下来,没人提起,她都已经忘记这回事了。现在嘛,即使突然注意到了这件事,她也不会刻意把那些碎发梳上去夹好,让她自己来弄头发,那就还是老方法,用手扒拉两下,然后束起来。至于让宋岁每天给她做造型,呃,没有奴役过别人的少女根本没想到这个点。
劳动成果被欣然接受,还得到夸赞,宋岁很开心。他不再坚持要拆掉编发,转而雀跃地收拾起东西,打算整理完了就去给两人做早点。
然后,他听见她说:“我要出趟远门,今天应该不回来了。”
“哎?”
这段时间宋年和典星玩在一起,倒是没有夜不归宿的情况,而且,她交代宋岁的时候,也会诚实地告知他,她是出去玩。可这次,她说的是,出远门。
男孩一根弦崩了起来,警惕地追问:“出什么事了吗,有没有危险,需不需要我陪着,或者说,我们先联系宋先生再做决定?”
这架势,让宋年难得怔愣一瞬,继而便浅浅地笑出声来。
“别紧张,是简单的去一个比较远的地方,没有危险,我会好好的回来的。”
其实吧,也不是完完全全,百分之百的没有危险的,假如秦家人变卦的话,在路上或者目的地给她做了不少陷阱的话……但是,出于对秦世的观察查探,她对于他会按兵不动,走长线计划的方案,还是比较有把握的。同时,昨晚发现的事情,她真的很在意,在意到愿意冒这个险。应该会没事的,就算有事,他们也不太能帮上忙,反而是让他们瞎关心自己。
男孩宋岁还在纠结小姐的话有几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