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星并没有细说他在地下时候的遭遇,胡竹也就不清楚这个地下女孩和典星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但无论是怎样的关系,都不能让卑劣的地下人和典星走得太近,这是……为了他好!
几天之后,当已经于宋年去过的当夜退烧并恢复成正常思维的典星,正因为身体不适宜剧烈运动,而在上体育课时,躲在树荫下喝水。
他随意地一抬头,却看见教学楼顶层的围网内,有着几个人影在闪动。他认为其中一个人影有点莫名的熟悉,但是太远了,有些看不清楚……
典星眯了眯眼睛,想看得更清晰些,却忽然想起来,那好像是宋年在的那栋楼。
不知怎么的,他感觉心中咯噔一声,就是来了种十分不妙的预感,他果断地溜掉了体育课,往那栋楼的顶层跑。
升学期以外的学生在旧教学楼上课,没有电梯用,他只能一路狂奔。然而上楼梯狂奔实则是一件比较伤害膝盖的事情,他这般剧烈的跑跳,毫无意外的牵动了虽然恢复了,但终归没有原本状态那么完美的膝盖骨的骨伤。
于是他十分不幸的在楼梯上绊倒了好几下,摔了好几跤,偏又不敢不去。把自己弄得颇为凄惨的样子,好不容易气喘吁吁到了顶层的天台,啪嗒一下就跪在了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还挺……疼的……
得益于这一声响动,天台上的人注意到了来访者,她回过头,望向跪坐在天台入口的少男。
天台上最吸引目光的那人,纤瘦的身躯,煞白的皮肤,淡色的眼眸,正是宋年。
她面上神色淡漠得宛如神明俯瞰蝼蚁,眸中似乎映着他的身影,又似乎不见万物,而她身后,是天台边缘的围网边上,几个同样脸色苍白的女生。
那几个女生蹲在地上,原本大约在做些什么,但此时一致看着那位刚刚闯入天台的访客。
典星几乎在一瞬间恍惚错认了明明各个长相都不太相似的她们,仿佛看见的是好几个宋年同时看着他的场面。
因为那种气质实在是太像了……
像到了令人心慌的程度,他头皮发麻,刚刚冒出来的勇气似乎一瞬间就用尽了。
他能因为发现天台有人而赶来,那会不会有别的人也正好过来,破解这里的危局?典星咽下因紧张而剧烈分泌的唾液,仔细去听,身后没有任何动静。一片连鸟啼都听不见的静谧里,整个世界好似只剩下了他和她们,而发现他没有后续反应之后,那几个女生又开始了动作。
她们不再蹲着了,反而是在站起之后,手脚并用的开始攀爬起围网来。
而宋年依然看着典星,似乎对于身后的一切漠不关心,亦或了然于胸。实际上,她刚刚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紧张,并不是对于她,而是对于那几个女生的所在位置。但,她明明只是找了个没人来的地方,让她们在这里蛙跳而已,远不到高于围网的程度,所以,是因为什么呢?
她灵机一动,更改了那几个女生的行动轨迹,也就成功感受到了,眼前这人越发紧张的情绪。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他以为,她要做的是这种事。
而典星,在初始的惊慌失措之后,眼见着那几个身影越发接近围网的最高处,离翻出围网不剩多少时间了,他突然又不知从哪来了勇气。
这是不对的……
这是不对的!
典星愤怒的,便是膝行也硬生生忍着痛快速挪到了少女身前,即使他仍矮上一节,可他气势惊人,他咬牙切齿,冲她怒吼:“这是不对的!宋年,剥夺他人的生命,是不对的!”
很勇敢,宋年想。真奇怪,怎么就把他放进来了?因为他身上我的味道吗?
她看着他,歪歪脑袋,开口,似在询问:“校园……”
她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