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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糟糕的情况时,她简直不敢想象,要是再晚一会接起电话,她和他就会错过这次通话,她就需要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再次找到他了。
典星看起来简直糟透了,手臂上欺骗性的宛如被烧灼的抓伤,开始露出它狰狞的真面目。红褐色的好像结痂的肉壳开裂剥落,里面是严重红肿、发炎、流脓的肌肉组织。两只手被束缚太久,血液流通不畅,胀成了青紫色,手腕也严重磨损,勒出了不少深深的带血红痕。人还被连番惊吓和折磨,加上身体起了炎症,他最终还是又发烧了。
胡竹已经心疼得近乎失语,还要强打起精神安排联系医院,等把典星交给她很信任的医生后,她才缓了口气,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平复自己的情绪。可这太难平复了……
胡竹没有孕育自己的血脉,典星是她当做自己的孩子带大的,虽然平时他们少年人玩耍运动中也会受些伤,可那些哪里比得过他身上现在这些堪称惨烈的伤势。不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得多痛多难受啊!到底为什么这一切会发生在他身上?他虽然偶尔会任性耍小脾气,可他确实是个很好的孩子,绑匪也没有联系要钱,就直接把他丢下去了,是有人在针对他吗……
还有,独属于未成年人的那支警卫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典星只是遇见了一个意外吗?还是说,这仅仅,只是个开始?想到联邦政府愈加腐败无能的表现,整个地上区动荡不安的形势,胡竹有些不安她总觉得,快变天了。
医生花了不少时间处理典星的伤,天都大亮了他才疲惫地出来,这位发顶已经有些稀疏的中年男士紧皱着眉头,还没开口,胡竹就觉得胆战心惊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医生骂你,就怕医生都不敢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