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切,也没再埋头紧盯地面,而是扭头看她。这一看,更是见她神色不虞,不由得有些惊讶,但更担心她动气伤身,便摇了摇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小声询问:“怎么了吗?”
宋年闻声,中止掉自己脑海里的各种猜测,回答他:“这些痕迹是那种怪物造成的。”
典星倒是知道她说的怪物指的是什么,却无法把怪物破坏东西这件事和组织有什么关系联系到一起,有些似懂非懂。
宋年在看过之前彩色山下那位同类的记忆后,则自然而然猜测起通道层怪物的出现可能也是人为,但其中涉及几成人力,真相到底是残酷的实验还是某种意外,目前证据不足,也就不得而知了。同样是因为证据不足,她暂时没和典星解释自己的猜想,只叮嘱他:“这后面我也没来过,等会儿的场面可能会更加……混乱,你要是不舒服,第一时间告诉我。”
看他点头,她也知道在这里猜测不如直接进去查验,牵着人缓缓走入破损的大门之后。
门后先是一段不短的通道,紧接着就是狭长的楼梯,向下的楼梯,看得宋年直皱眉头。要知道,地下区成型在这个深度的原因之一,可是再往下挖掘的困难程度。虽说有部分松软区域并由此渐渐发展出了通道层,但通道层也因此很没有规律,两个连接点之间,往往不是走直线,而是七拐八拐,哪里好挖走哪里,据说甚至连向通道层去的电梯,都有要重复换乘好几次才能抵达的。
所以,这条狭长的向下的楼梯,除非是组织的运气足够好,刚好拥有一大片松软的区域,否则光是挖掘出来都要花费不少。哪怕这真的是松软区域,单由一方势力独自开挖的话,无论是器材还是人力也都远比另外再占领一片地损耗得多太多了,除非里面的东西足够重要,才会让组织倾尽所有也要独占。
走完楼梯,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和刚刚进入组织总部时所见的一切颇为相似,但面积缩小了许多的场景,除了窗户换成了电子屏幕的假窗户外,大厅、宿舍、教室……似乎和都和上一层的布局没什么不同。刚冒出这样的想法,眼前却又出现了一扇同样被损毁的大门。虽说同样被毁,但这扇门小了好几号,不过就是正常人家里卧房门的大小,违和的是其厚度惊人,宋年感觉就算让自己来动手破坏,也要花费好半天功夫才行。
一路上仍是遍地狼藉,那越发引人心头发虚的各种痕迹自不必细说,反正典星已经很是鸵鸟地紧贴着宋年,大脑袋耷拉着,恨不能直接埋到宋年肩颈处。
活像个吊死鬼。
怕吓到他,宋年没说。
目前所走过的区域,她在心中估算过后,已经感觉很是不妙了。在地下区的更下层,耗费巨资挖掘出这样占地不小,内里却似乎平平无奇,至少于她而言这部分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再加上眼前这扇新出现的不太一般的门,可见,关键的东西会是需要小心隐藏的,更为贵重的秘密。已经到了此处,越发感觉事态严重,若是现在喊她回头,她恐怕会好奇得放不下了。然而身旁人的呼吸不稳,身体紧绷,额头被薄汗打湿,显得有些不妙,便又不忍。
她略作思量,还是问出口:“要出去……”
“不,我没事!”话只开了个头,就被典星打断了。说实在的,他确实很慌,虽然他一路尽量不看周围的事物了,但眼角余光还是忍不住聚焦到那些越发明显、完整、容易分辨的干涸痕迹上。气氛压抑,空气流通不畅,外加偶尔闪烁的灯光,他怎能控制住脑海里恐怖的联想呢?但同时,他又能从宋年慎重略带坚持的态度中,隐隐察觉到事情不简单。他相信她,既然她说这里面没有活人,那就是比较安全的,他不能为了虚无缥缈的想象和自己的胆小害怕而任性。
宋年闻言,神色柔和地转过身,对着近在她唇边的那只耳朵小声问:“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