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昼四平八稳,“可惜你的道侣是讨厌的我,而不是唐逸峰或者其他人。”
明明当道侣是华灯主动提出,可这次她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沈昼的眼睛竟然耳根发烫,憋了半天才小声地说:“……只是名义上的!”
“嗯。”沈昼说,“你想和别人成为实际上的吗?”
“!”华灯霍然起身,椅子在她腿后拖出尖锐的声响。
“你烦死了!我去找苏意轻玩!”
走的时候动作幅度过大,差点把茶壶撞翻,她没扶,飞快地跑到门口,然后砰一声把门带上,只留给沈昼一道冷风。
……
跑出很远,华灯摸着脸还是烫的。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竟然因为对方一个无足轻重的问题而心慌意乱。
更令她难以接受的,是在听到问题的一刹,险些脱口而出:“我只要你!”
只要什么只要。
她风华正茂家财万贯,以后当然要养一百零七个道侣!
“………”
不对,为什么偏偏是一百零七?她真是被名叫沈昼的病毒给感染了!
深吸一口气,她闷着头往前走,也不管前面究竟是哪个方向。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她才蓦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藏书阁门口。
之前说要找苏意轻不过随口一提,她去了也是旁观别人谈恋爱。
华灯叹了口气,拖着腿脚再度走进藏书阁,随便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
看功法她是没心思了,只能从乾坤戒里翻出上次看到一半的话本,试图静下心来。
书里的男女主虐恋情深,感情受到来自父母双方的阻力。在决意私奔的夜晚,女主扑进男主的怀抱,眼含热泪含情脉脉地说:“他们说的都不对,我只要你……”
啪!
华灯又把书盖上了。
窗台上一只圆滚滚跟棉花糖似的云雀正歪头瞧她,好似不理解她为什么情绪突然变化。
华灯伸手把它提进来,撸了把棉花糖脑袋,惆怅叹息。
云雀低下头,啄了啄她的手掌:“唧唧?”
“你不明白。”华灯看它,“男人都是狗东西。”
云雀圆溜溜的眼睛像黑宝石一样,闻言居然点了点头,扇着翅膀发出赞同的叫声。
华灯忍俊不禁,摸着它的脑袋说:“小动物果然比男人可爱多了。”
云雀:“唧!”
它拍着翅膀飞走了。
华灯趴在桌上,眼看天色彻底黑沉,眼里露出不满。
沈昼这家伙怎么还不来找她?
强忍住给沈昼发消息的冲动,她继续换了个话本看下去。
只是看了半天也没有翻页。
窗外月亮渐渐升起,亥时已过。
华灯坐不住了,她掏出传讯碟就是噼里啪啦一顿输出:“你在哪?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没有回应,她气得想把传讯碟扔出窗外。
“要走吗?”
身后突然传出低沉的男声,华灯没回头,板着脸问:“你一直都知道我在这?”
沈昼没否认:“是。”
华灯抓着话本的手指倏地收紧。
知道了还不来找她,这人简直是铁石心肠!
沈昼又问了遍:“走吗?”
华灯:“哼。”
沈昼走到她对面,垂眼:“想去哪?”
华灯:“哼。”
沈昼轻轻挑起眼眸:“这是你新学的功法?虾蟆功?”
华灯:“……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别烦我!”
沈昼:“嗯。”
“你嗯什么?”华灯猛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