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她手腕的力度蓦然加重:“是吗?现在也不知道?”
“知道知道,沈昼你松开!”
他这才松开手,任由那两条胳膊重新揽住自己的脖子。
他把华灯送回去,简单粗暴地塞到床上,盖好被子。
没等他起身,华灯蹭一下坐起来,眼睛极亮地盯着他:“你为什么不喝?”
沈昼说:“我讨厌喝酒。”
华灯不依不饶:“我都喝了这么多,你也得喝。喏,这个给你!”她从乾坤戒里找出一壶烈酒。
沈昼看都没看,随手给她塞回去:“不喝。睡觉。”
华灯又拿出一壶,拽着他的衣领递过去,手一倾便往他嘴里倒:“你喝一口试试,这酒味道很好的。”
沈昼垂着眼帘,嘴唇紧闭,酒水顺着他的下颌流落,浸透一片衣襟。
他一动不动,声音冷得要结冰:“华灯,你再敢动一下试试。”
华灯抓着他的胳膊笑,眨巴着眼睛说:“那你喝一口,你喝一口我就不动了。”
沈昼掐着她的下颌,脸色不善:“你在要挟我?”
他有点烦躁,如果不是对她用不了法术,她根本没有倒出这壶酒的机会。
华灯坦坦荡荡点头,酒壶凑到他嘴边,笑得像只狐狸:“对啊,那你喝不喝?”
沈昼看了她片刻,扬手接过酒壶,朝嘴里倒了一口。
华灯眼睁睁看他吞咽下去,高兴道:“再来一……”
“睡觉。”沈昼命令道,“再不睡我就用傀儡术。”
“哦。”
华灯见好就收,老老实实躺了回去,还把手上溅到的酒水悄悄往沈昼袖子上抹了抹,假装没看见他沉到底的脸色。
沈昼看着她睡着,突然发现她今晚并没有邀请他一起睡。
但是明早见不到他,说不定她会不高兴,所以他还是宽容大量地脱掉外衣躺了下去,闭眼默念心经。
约子时左右,他感受到传讯符有了波动,睁开眼睛。
上面显示左护法的消息:“殿下,紫阳宫有要事请求您帮忙,您可以来一趟吗?”
沈昼看了怀里的人一眼,回复:“明日。”
他烧毁传讯符,重新闭上眼睛。
而另一边,紫阳宫。
左护法收起传讯符,无奈看向身侧的青年:“少主,这样真的好吗?”
今泽嘴里叼着根草,漫不经心地说:“好,怎么不好?你把他调走,我才能去见那个女人,我一定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左护法淡定地说:“您别后悔就行。”
今泽冷哼道:“我会后悔?你还真以为我怕他!”
左护法:“……唉。”
*
第二天,华灯兴致勃勃带着沈昼下山逛街。
她的法宝在秘境里毁了一批,刚好需要补充新的,不过她先去了成衣店,准备多买几件衣裳。
她挑好两件裙子,一红一黄,问沈昼:“这两套哪个好看?”
沈昼说:“一样。”
此后无论她怎么换,沈昼的回答都不曾变过。
“一样。”他确实在看,但似乎也确实这么认为,“你的脸又不会变,有什么区别?”
“行了,你可以闭嘴了。”华灯忍不住翻白眼。
这番经历让她在沈昼表示要离开时,非但没有丝毫挽留,反而巴不得他快走般挥手:“再见,有事我会联系你。”
沈昼留给她的那抹神识还在,并且教了她正确用法,所以她随时都可以联系上沈昼。
沈昼哼了声,有种告诉左护法让他自己解决的冲动,不过左护法确实非要事不会找他,所以最后他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