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字迹完全没有乐谱上的工整规矩,反而还相当潦草杂乱,字很大,笔划僵硬得几乎力透纸背,看起来主人在写这些字的时候非常匆忙,可能情绪还非常激动。
他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只能勉强认出“我”“你”“走”和其他简单的动词,还有很多“他说”“她说”的标记,后面跟着没有标点的长串句子,辨认起来十分吃力。他又翻过几页,突然看见几个熟悉的单词。这使他一下子愣住了。
杨至荣说:“这些稿纸找出来的时候,有一些是被揉皱过的,后来我们为了整理,又用压纸机压平了,可能个别字迹会有晕染。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您尽量辨认,速度慢一些也没关系,我们老板说可以等待的。”
“哦、哦……”曾郁手脚僵硬,缓慢地整理好这堆“鬼画符”,“这……这后面的内容,我可能……理解起来比较困难……”他结结巴巴地说,同时眼睛开始不断地眨动。
杨至荣看了他一眼,和蔼道:“没关系的,曾先生,您放心。”他观察了一下曾郁的神情,又说,“事实上这件事老板很看重,因为某些无法透露的原因……时间也快到中午了,正好我们老板会下来,您看您有时间和我们一起吃个饭吗?就在楼下。”
曾郁张了张嘴巴,他看着杨至荣。他迟疑地问:“您……请问您的老板,他贵姓?”
“您可以称呼他为晏先生。”杨至荣说。
曾郁没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