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一边说。
跟顾默默一起出门的阿蛮,送进来两盏茶,就回自己的屋子歇着,这两口子一向不喜欢有人守在屋外。
听到过些日子蛋蛋不能出门,顾默默问道:“那边有动静了?”
“嗯”牛大壮认真的拿捏力度,随意地说“据为夫的消息,癞子三哄的那两口子去街上看杂耍热闹,然后骗牛承祖开了荤,昨天又去赌钱。”
“这么快?那个癞子三到底是什么人?”
“这么快是因为牛承祖突然得知,自己奸生子的身世动了心智,被人称虚教唆。至于癞子三,他原本是城西手艺人家的儿子,家境还算过得去。他家三代单传,轮到他前边生了三个女儿,最后把老三送人才得了他。”
顾默默听了心想,肯定是娇生惯养坏的,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牛大壮看见心里有了主意,他眼巴巴的看着顾默默说:
“娘子,为夫练了半天石锁有些口渴。”
顾默默端着茶杯一滞,看向牛大壮,眼里的意思是:口渴自己喝,难不成让我喂你?牛大壮为难的目光向下,看自己捏在顾默默脚上的手。
顾默默气结,谁让你爱献殷勤,这会没法子端茶杯。
“娘子~”牛大壮捏捏手里的脚“渴了……”
顾默默拿牛大壮没法子,放下手里的茶杯。
“娘子~为夫喝你手上那杯就行,不用麻烦换了,为夫不讲究~”
……你不讲究我讲究!顾默默换了茶盏,递到牛大壮嘴边冷着脸说:“就这,喝不喝?”
牛大壮连忙讨好的笑:“喝、喝、喝”哎~娘子喂的茶果然滋味不一样,他的心里美美的。
“好了,接着说癞子三。”顾默默放下茶盏催促。
牛大壮去洗了洗手,转回来坐在炕沿,后背靠墙上,把顾默默揽进怀里,才慢悠悠的说起:
“癞子三,十四岁听人说熙春楼的蟹黄包子是人间美味,家里买不起,就偷偷跑到他大姐家,把他大姐七岁的女儿偷偷卖了换包子。”
顾默默听得皱眉,所以说‘惯子如杀子’这话绝对没错。
牛大壮冷笑:“癞子三还聪明的知道,卖到青楼得钱最多。为了这件事他大姐家花了三倍的银子,还是托了熟人,才把七岁的女儿赎回来,可终归让那小姑娘名声有碍。为了这件事,癞子三气死了自己的爹,和两个姐姐也断了来往。”
“还有呢?”
娘子依在怀里,牛大壮觉得心里踏实的很,即便是讲那些下三滥的人,也没有太恶心。
“十七岁,他们胡同来了一家外地富户。癞子三包了□□给那家小儿设仙人跳,讹人家五十两银子。后来被那家大儿看破,找人来一顿好打要陪一百两银子。癞子三没银子只好卖了自己小院赔钱,为了这件事癞子三的老娘上了吊。”
牛大壮拍了拍顾默默有些紧绷的肩膀,问:“还听么?”
顾默默半支起身:“经过这一回,他还没改?”
牛大壮把娘子揽回怀里:“怎么改?一身懒骨头只想着吃轻松饭,不但没改还学精了。他结识了上善胡同的地痞滚刀肉,每次下手前都会打听清楚肥羊的来历,这些年坑蒙拐骗,滚刀肉都是配合吓唬人的。”
顾默默心下想了一回说:“你是官身,他们打听了也敢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