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了两眼,便将照片还给了苏婶子。

待回到家,帮养母将淘换回来的东西归拢好,她便说起了卖药材的可能性。

许荷花正往驴棚的石槽里放玉米秸秆,听到闺女想采草药卖钱,并没有因为她小小人儿急着反驳,而是将问题抛了回去:“都知道药材值钱,但每个屯子最多一两家做这个买卖,你晓得为什么吗?”

许晚春自然清楚:“他们不认识药材。”

没想到闺女真知道,许荷花摸了摸她的脑袋:“对,就算认识一两样,也不会处理,分不清好赖,这样你还想采药不?”

这年头,不管是学医、打铁,亦或是木匠,都得拜师,外人根本琢磨不明白。

前些年,不是没人眼红曹大夫卖药。

厚脸皮跟在一旁学着采,人家药堂却不收。

说什么品相太过参差,且没有炮制。

尝试的人不少,成功的一个没有,反倒耽误了农活。

后来也有人打着,送家里娃娃给曹大夫当学徒的主意。

曹大夫直接搬出需要背诵的药典,厚厚一摞,言说先背了书籍,确定有灵气、能吃苦,再考虑收人。

可屯里的娃娃基本不认字,别说背书了,连书本正反面都琢磨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