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与另外两位太太对视一眼,脸色仍有些发白:“在场所有女士,都产生了十分严重的幻觉,简直像中邪了一样――”
“好了,女士们,”米特打断她们,看也没看一眼自己欲言又止的妻子,“多谢你们的劝告,我们一定会多加小心的。”
三人登上马车,莱特回想起自己妻子的表情,犹豫地说:“凯瑟琳从不撒谎,克莱蒙那女人说不定真的有点邪性……”
戴维斯刚要说话,米特却轻蔑地说:“行了,女流之辈的话,你们也信?”
于是,两人只能闭上嘴巴。
马车驶到薄莉租下的酒馆前,车夫被眼前的场面吓了一跳――街道人满为患,不说全城的人,至少一半的市民都跑来看热闹了。
米特看到以后,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觉得薄莉未免太过可笑。
他承认,她设计的演出形式非常新颖,但也仅此而已了。
作为女流之辈,她根本不知道男人的眼界有多么宽广,她在家里学习刺绣时,他早已去欧洲旅行,见过的风景比她见过的人还要多。
她拿什么吓倒他?
米特面沉如水地走下马车,随即看到了站在最前方的薄莉。
为了让这三位绅士没有挑刺的余地,薄莉特地换上了裙子――茶绿色的裙子,裙摆笼罩着一层烟雾似的轻纱。
她斜戴着一顶宽檐帽,帽檐如荷叶起伏,露出小半张清丽姣美的脸庞,一双褐色眼睛灵动无比,像是会伸爪子挠人。
米特立即怔住了。
他见过薄莉――当时,她身穿男装,从他的家门口路过,莱特叫他去看,他收起牌,随意瞥了一眼,感觉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