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切相安无事。

直到前不久祁慕白闯了界门大开杀戒为止。

这件事,究其根本,兽族其实并不占理。

毕竟是他们的人勾结了人族,先去了人族地盘绑了对方徒弟在先,被人寻仇找上门来那是活该。

可兽族的几个族长却不想善罢甘休。

在他们看来,他们的儿子虽然绑了对方的徒弟,但那也仅仅只是一个人而已,可祁慕白杀的,可是他们几大族群花了很长时间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是年轻一辈的翘楚。

以至于当年事发之后,几大部落的族长直接绕过了身处在鸣沙都的兽王,私自打开了界门前往人族向祁慕白讨债。

祁慕白尚记得,那日无妄山上的天是阴的,像是一场暴风雨来临的夜晚。

小崽子许是吓着了,人被他从兽界带回来之后,当晚就发起了高热,夜里迷迷糊糊的再说些胡话,一直折腾了大半宿人才睡着。

“尊上,您要不先去休息,这里我们来照顾。”

“是啊是啊,尊上您一晚上没有合眼,还是去休息休息为好,这里就交给我们。”

祁慕白坐在床边垂眸看着小崽子紧紧抓着他衣服袖子的手,冲着身侧的几个人摆了摆手,“都退下吧。”

“尊上……”

几个人央求了一番见人坚持就只好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祁慕白的耳朵里刚刚清净,就听见门外又有人急步跑来,“不是说了让你们……”

“尊上,兽界的人打上门了。”

祁慕白那时候觉得,这群人可真是不知好歹。他没端了对方的老巢,一群人反倒是跑上门来找他麻烦,可真是嫌弃自己活的命太长。

那天,无妄山上风云变幻。

修真界的所有人都知道无妄山上的那位祖宗生气了,而上一个惹了那人的宗门一整个被端,幸存的人出去之后连韶华仙尊的名字都不敢提,那面容惧色,至今犹存。

现如今这个……

怕是凶多吉少。

果不其然,几乎是一个时辰不到一群赶来挑衅的兽界的的几个族长就鼻青脸肿的跪在了议政大厅内,而那位祖宗,端坐高台,一身白衣,喝茶品茗,悠然自得。

整个大厅之中大气不敢出,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那杯中茶水见了底,祁慕白的声音方才从上首的高坐之上响起。

“这些年来,两族一直和平共处,相安无事,本来呢?这人死了,我们两清,但本尊没想到你们竟然抓着不依不放。”

祁慕白整个人靠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看了一眼跪在眼前瑟瑟发抖的几个族长,手指在一旁的座椅扶手上敲了敲,“不过呢,你们也不用担心,本尊今天不会杀你们。”

不会杀。

几个兽族族长长舒了一口气。

祁慕白:“但你们今天如果想走的话,还是需要把利息留下。”

几个族长面面相觑,“什……什么利息?”

祁慕白坐在原地摆弄着手指,“也就差不多五十几个鞭,捅个两三刀,吊起来曝晒个三四天?本尊还没发现别的什么暗疾,就先这样吧。”

兽族族长:“?”

祁慕白微微抬了抬手,“当然,这是总数,你们呢现在可以自己商量,合理分配。”

兽族族长:“……”

当天,兽界几大族群的族长就被人遗弃在了界门的门口,除了狐族长老,剩余几个都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而传说几大部落从那天起,就彻底的断了所有往来,狐族更是被排挤到了边缘地带。

兽界一时间愁云惨淡,而修真界祁慕白则是带着他那小徒弟下届看花灯去了。

祁慕白的思绪,从遥远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