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任晴因为担心她,几乎和她一样都没怎么睡觉。
不是不会再做噩梦,也不是一定会做美梦,而是一定会梦到哥哥。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话的指令过于具体,不会产生来自抽象名词的迷惑,所以大脑听到之后便很快接受并执行了,当天晚上,骆照银真的“消失”了,她只“看到”任晴。
梦里,任晴像抱洋娃娃一样将她抱在怀里,坐在书桌前看书跟过去无数次一样,看到她“醒了”,朝她无奈地笑了笑,问:“鸢鸢又饿了?”
她精神恍惚地点了点头。
于是任晴又像过去一样抱着她站起来,走出书房,来到走廊,是熟悉的,通往厨房的路。
不一样的,只是真正寂静无声的夜晚,黑夜笼罩的别墅中,只有他们两人。
她脑子反应还有点慢,问他:“哥哥,其他人呢?”那些四处横躺着的,寸缕不着的客人们呢?
“没有其他人。”
他面色平静,抱着她走过空无一人的客厅,来到厨房,整个房子里,空旷得除了他们就只剩下月光。
他笑着同她说,漆黑的眼睛中,像是包含着无限的包容与安抚:
“因为这是鸢鸢的梦,所以只有我们两个,只有你,和哥哥。”
……
“哥哥往你的牛奶里加了有安眠效果的药。”任晴的声音有点愧疚,“因为怕你知道之后心理对药物抵触反而更睡不着,所以就一直没有告诉你,那天雨兔来家里玩的时候,碰巧看到了,就有了点误会。”
“她没告诉你,也是我拜托她的,因为我想亲口告诉你,跟你解释。”
“鸢鸢,你会怪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