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青有些失声地喊道。

温念今日眼底青黑,她这脖颈全是淤青的痕迹。

温念笑着安抚这丫鬟说道

“无事,用脂粉遮挡一下便好了。”

今日是孝仁帝在宫中开家宴,碍于姜知许身份,她今日也是要和他一同前去赴宴的。

铜镜中的女子打扮艳丽,温念一向妆容寡淡,但今日却涂上了嫣红的口脂。

身上那件对襟刺绣山河图剪切贴合这温念的腰身,衬托的她整个人如鲜花一般娇艳。

双青感叹到“夫人这样打扮可真好看。”

铜镜里的女子艳丽是艳丽,眼神里却是看不出的疲倦。

“我们先前去宫中吧。”

双青对着车夫说道。

那车夫有些犹豫,少爷还未上马车,少夫人便要吩咐出发……

这可如何是好?

“按着我的吩咐来吧,我会在宫外等少爷的。”

温念有些疲倦的声音从马车内响起,车夫便依着温念的意,将马缰绳拉紧出发了。

一路上,温念无暇思索其他,梦中的那孩童到底是何人?

为何会梦到他……

而且那绒花发簪,她竟然一丝印象都没有。

思绪又回笼到了昨夜姜知许用力地掐着她的脖颈。

她不由得抚上了她的脖颈,那人可真是凉薄。

心中思索到,那马车也就停到了宫门外。

双青小心翼翼地将温念扶下马车中,温念站在这红墙黛瓦里感受这宫中的气息。

一入宫门深似海,宫中无真,那她也要入,她要靠着宫中的权势……

“温小姐。”一道温润的男声打断了温念的思绪。

温念转过身去,便瞧见了坐在轮椅上的齐韫。

她今日是女子打扮,穿着艳丽又明艳,就连跟着在温念身后的双青都注意到了齐韫眼中的惊艳。

似乎是察觉到了温念的疑惑,齐韫的下人嘴快解释道

“我腿一直都有伤,宫中父皇和母后都让我坐轮椅好生养着,只是这几次出宫伤着了便……”

齐韫给那推轮椅的下人一个眼色,他便将嘴闭上,不再说些什么。

温念心中愧疚,这伤口定是上次在湖中将她救起伤的。

她有心弥补齐韫,便动了动嘴唇,正想说些什么。

“哟,这就是弟妹啊,长得可真是漂亮,我那七弟有福了。”

一位头发三七分的男子大摇大摆地从马车上下来,瞧见了一旁脸色惨白的齐韫。

“五弟啊,你这身体还未恢复吗,不如来我宫外的府中,让我那府中的医师给你开几贴方子,包治百病!”

他身材圆润,自然在进补了许多“方子”,但眼窝深深地陷入进去,脸色有些萎靡不振,一副纵欲无度的脸色。

这时温念被拉开,姜知许挡在温念的身前“三哥若是再看我夫人,只怕三哥府中的那位怕是要生气了。”

齐道见到姜知许,脸色变化莫测,用鼻子哼了一声便不依不饶地想继续说些什么。

齐韫见三皇子这话语直白,上下打量着温念,有心打圆场,便开口道

“三哥,许久没有和你亲近了,不如你退我入宫中?父皇见到了会很欣喜的。”

齐道对他的提议感到一阵不适,但听到了让父皇欢喜,他思索片刻,便将那先前推轮椅的下人粗暴地推开。

“起开,你一边去!”

温念用力将姜知许的手里挣扎开,姜知许有些不耐地低头看了一眼温念。

她今日竟然连这马车都不等她一同入宫,甚至还和齐韫谈论着什么不知那么开心。

他这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