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落看了一眼她那没有良心的小姑子,从她嫁过来后便没有给她过什么好脸色,日日和婆母欺辱她,她次早打发她嫁给一户人家去,把她赶得远远的。

在祠堂里,春花正小心翼翼地给温以落上药,那上家法的下人被塞的银子,虽然下手轻了一些,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在她背上留下了许多伤痕。

“嘶……”温以落有些吃痛地喊了一声,不过涂上后伤口的灼热感消失得很快,紧接着是一副清凉妥帖的感觉。

温以落有些诧异地问道“这药可是家里人送来的?”

春花有些犹豫,这是一个脸生的丫鬟送给她的,她也不知是何人送的药粉。

温以落见那个木纳的丫鬟不知说什么,便将那药粉拿起。

一个小小的“姜”字映入眼帘,温以落陷入了深思。

送黄金糕那日,姜知许似乎看了她手腕的伤痕看了许久。

她要亲自去试探试探这件事。

姜知许见送药的丫鬟回来后,便将赏银放到她手上,那“状元香”一事,林状元受到了好大的戏弄和嘲笑,他担忧他对阿瑾不利,便派人去瞧了瞧,没想到那林老夫人可真是心狠手辣。

温以落被她罚着受了家法,甚至还要她带着伤口跪祠堂。

他记忆中,阿瑾活泼可爱,但不知为何她长大了性格变化如此大,难道是他认错了人?

他脑海中又闪过那日他将黄金糕塞入温以落手中时瞧见她腕间有一处熟悉的月牙疤痕。

她就是阿瑾,只是……

姜知许有些落寞地想着,

可惜她嫁人了,不仅嫁人了,还将他忘记了……

温念见姜知许有些怅然若失地站在院子里,有心不打扰。

这几日他忙着查案子,每日早上给姜老夫人请安时,姜老夫人都在念叨许哥儿云云。

她内心感慨,虽然姜知许父母早逝,但至少他祖母疼爱他疼爱的紧。

“夫人。”

她想换一条路走,却没想到被姜知许叫住。

“夫君,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沈夫人一事情,我知晓了。那‘状元香’可是三妹开的铺子,夫人可否手下留情?”

见姜知许将她叫住只为了那三妹的事情,温念嘴角扯了扯,回应了一阵沉默。

姜知许以为这番话惹的温念兴致有些不高,他见温念有些动摇,便继续说道

“她毕竟是你妹妹,有些不懂事……”

温念淡淡地扫了姜知许一眼,男人可真是多变。

上一世,姜知许娶得温以落,处处对她冷眼相待,甚至将温以落赶回府中。

这一世,他却如此对温以落如此上心,这可真贻笑大方。

“我会有分寸。”温念回道。

温念幼时,是见过姜知许的。

那日她陪温以落出门踏青,温以落打扮得漂漂亮亮,宛如森林里的小精灵一样明艳动人。

她自小便不会打扮,就连她穿的一些衣物都是二婶瞧不上,过时的衣物。

她在在温以落旁边,就像公主旁边的丫鬟,衬托的温以落美丽又大方。

那日踏青宴会上,也来了许多其他世家的小公子,若是在这踏青会上遇到了心仪的女子和男子,便可以直接上门提亲。

那日她和温以落便瞧见了姜知许,姜知许从马车上下来时,一同游玩的小姐都纷纷矜持得起来。

姜知许长了一双含笑的眼睛,小小年纪已经可以看出是一个有担当,漂亮的公子。

那时温以落将风筝放到了湖里,嚷嚷道她是大姐,应该帮她把掉落这湖里的风筝捡起,她便挽起裤腿,发髻散乱的下水去捡那泡在水里,已经破烂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