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来的温景惦记着温念说给她的那一番话,前些日子有些忙碌,他就将程安一事忘了。

见叶澜也在,心里便想着这程安要给父亲“献舞一曲”这事定要作罢,他算是个小辈,也不好干涉长辈的事情,便悄悄地退了出来。

有叶澜在,程安是不会如愿的,就算他怎么神经大条,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父亲应该是对叶澜是有意的。

温言这时便有些前后两难,不知该作何决策。

这时叶澜将书法卷宗拿出“将军莫不是忘记了,这些卷宗将军还没有仔细看过呢。

上次湖垣一战,你还未和我细细说清楚那作战特点。”

温言有些目瞪口呆,叶澜怎么……连这些卷书都随身带在身边……

见她这样说了,他便有些遗憾地和程安说道。

“不好意思,程小姐,我今日确实是有要事在身,下次吧。”

程安见温言被叶澜截了,内心有些不满。

但听到这“下次”眼睛便亮了起来,定是温将军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不忍让她期望落空。

叶澜听到这“下次”眼神便有些不悦地看来温言一眼。

还有下次?小心被这眼前的女子勾去了魂魄!

书房内,温言正细细地看着手中的卷宗。

叶澜看了看坐在桌上的男人,这么多年了,每次办理公务时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果断。

但是今日,温言的冷静果断被她打断了。

“将军喜欢程安那样的女子吗?”

这句话吓得他一口热茶都不敢咽下嘴。

……

望月宫内,缓缓地升起公主常用的龙岩香,这龙岩香价值昂贵无比,小小一块便要寻常百姓一年半载的开支。

河清公主恼怒地将上好的西域进贡的花瓶狠狠地砸到了地下。那花瓶脆弱易碎,在地毯上发出了闷闷的一声。

“无耻!”

她身上那件薄如蚕丝的羽衣都因为她有些恼怒被她抓出了褶皱。

这时采月急急忙忙地将身后人请入宫中,河清公主见到了眼前人火气便熄灭了几分。

采月招了招手,下人便自觉地退了下去,她紧随其后,小心翼翼地将宫门关上。

林敬程安安静静地站在大殿内,他总是这样,一副无情无义的模样,就是这幅模样,河清公主才爱上了他。

“林郎,温家和你交换庚帖了,你可是很快就要有一位美娇娘伺候你了。”

河清公主心中不满,但见林敬程毫无反应,便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

林敬程也不知他母亲这是做何等思量,竟然要他将温府的四小姐纳入府中当他的侍妾。

“回公主的话,臣并不知晓母亲为我决策了这门婚事。”

河清笑了笑,走上前去贴着林敬程的耳朵说道“你不知道?这两姐妹伺候一夫……你这传出去也不怕丢人?”

林敬程将拳头攥紧,压了压心中的怒气,笑着抬头说道“父母之命不可违,恕臣命难从。”

他这几日从九皇子的宫中受完气后,便又被请到这望月宫受气。

他知晓河清公主对他有意,但他却已有家室。

但这往上爬是人的本能,他也在想方设法地让河清公主高兴,可是这些日子,河清公主对他的态度变本加厉,让他有些吃不消。

“采月,将库中银子拿些给林大人。以后我们便少些见面为好。”

林敬程脸色铁青,仿佛他就像街道上的乞儿一般,在这里受到她的施舍。

一袋银子被林敬城抱到怀里,他内心五味杂陈,他说不出口拒绝,一是家中这些日子银子短缺,二是这公主脾气暴躁,他只怕惹恼了河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