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林夫人先开个头可好?”有人提议道。

她们早知晓温以落是将军府的三小姐下嫁来先前林家这破落户,这下嫁一事,被就是京城津津乐道的一大笑谈。

却不成想她运气倒好,她这夫君一朝中状元,往后指不定有多少荣华富贵享受。

既然她那夫君本事了得,高中状元,想必她这夫人定是有满腹文采。

温以落灿灿地笑了笑,也不知是谁提出了这对诗一事,况且她这些日子日日操劳家中琐碎,哪有什么时间风花雪月,卖弄诗词?

她不想拂了提出那人的面子,便主动说道。

“这样吧,刚刚好府中有竹子牌,我们便一人拿一竹子牌在手中,我们再传这杯茶。击鼓声停,传到谁手便让这人对上竹子牌上的字可好?”

“如此甚好!”来着皆是客,主人既然都这样开口了,那便没有不遵从的道理。

温念手中也被发了一张竹子牌,牌上的字是“燕”字,怎么这般的巧!

萧令仪手中拿到的“春”字。

萧府是名流世家,她自然对诗歌也是耳濡目染,见这“春”字被传到了她手上,心中一喜,便有了几句到嘴边的诗。

她转头瞧见温念手上的“燕”字,她心思单纯,自然不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姜夫人,你这‘燕’字妙啊!”

对啊,温念笑着点头回应她,可真是妙啊。

这击鼓传花开始了几次,都传到了其他小姐夫人手上,都是一些平平无奇的诗词,可谓是无趣至极。

这一次倒是巧了,这茶具刚刚好到温念的手上这击鼓声便截然而止。

温以落眼前一亮,她那大姐手里的牌,可是她“精心”设计的。

这下子,就等着看她那大姐的笑话吧。

“我叶子牌上的字,是‘燕’字。”

温念起身站到各位夫人面前说道。

燕字?这可不只是简简单单的对诗游戏了。

这‘燕’字乃是贵妃娘娘的封号,若是这一诗句作得不好,稍有不慎,轻则得罪皇家,重则是杀头,诛九族的大罪!

萧夫人有心为温念解围,便说道,“我看我这牌子上的‘竹’字有趣的慌,不如姜夫人用我这字可好?”

宁婉清思索片刻,她便知晓这温念出生于将军府,脑袋空空,定是不知如何作诗,这萧夫人定是想为她解围,这‘竹’字可比她手上的那字简单许多了!

“我看,不如我这‘鲜’字?倒也不是先前的先,倒是新鲜的鲜。”

宁婉清有心从中作梗,便也“好意”地说道。

温以落看过那叶子牌,都是些简单取字,供官家小姐夫人闲暇消遣罢了,又不是什么文人的斗诗大会,哪有这么晦涩难懂的字。

这下好了,“燕”字看起来虽易,但内里的深意并没有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而“鲜”字则是难上加难。

见温念站着沉默,底下有夫人窃窃私语道

“我看这姜夫人定是对这诗词歌赋一窍不通,都站在这里许久了,这么却一句诗歌都蹦不出来?”

“不愧是见识短浅的女子,还自甘堕落成为商妇,我看这姜家门楣不齐啊。”

宁婉清听到这些人在底下小声讨论道,内心畅快,这姜夫人方才在门外把她堵的哑口无言,这下好了,她今日定是要在全府邀请来的夫人小姐面前出丑!

萧令仪内心焦急,她只这“鲜”字乃是取诗句最难一字,一是这字有许多谐音,二是……

“‘竹’字好解。”

“未出士时先有节,及凌云处尚虚心。”

温念开口说道。

众人哗然,这姜夫人竟然懂得这诗词歌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