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周的人议论纷纷,这可不符合规矩……

“好”那侍女话音刚落,温念便开口答应道。

一个托盘被侍女端上,“请公子辨别这两种香料。”

侍卫暗暗咋舌,家主竟然将这两种香拿出让桌上的公子辨香。

看来这公子今夜就是金玉坊他人流传一夜倾家荡产津津乐道的故事了。

他换上了有些怜悯的眼神看向那位公子。

温念仔细地拿过匣子一闻,心中思索,这是什么稀奇的香料,她只在古籍记载里见过,现实却从未见过。

见桌上男子面露难色,看热闹的群众心中了然,看来这男子今夜是血本无归了。

“汰!刚开始还以为这小子有什么本事呢,这样看来,上一次就是这小子误打误撞!”

“就是就是,得了一些银子便不知什么天高地厚了。”

一阵沉默过后,温念缓缓地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此乃岭南崖香,表皮微苦,尾韵带蜜。”

那被丫鬟唤作“家主”的女子瞳孔放大,如此刁钻稀少的香料,这男子竟然识得出来?

她哼了一声,就猜出了这香料,那他还是太嫩了。

他已经输了。

“可惜被硫磺熏过,已损七分药性。”

温念将心中所想说出,面上已经带上了笑容。

四处陷入了一片寂静,侍女愣了一会儿,见家主给了她一个眼神。

她镇定地笑着向那位深藏不露的男子说道

“恭喜这位公子答对了。”

温念也是碰碰运气,幸亏她前世有见过这崖香,不然今夜她定会赔得血本无归。

她也知晓做人要低调的道理,将银子往铺盖里一卷,便抄近路埋头往金玉坊的后门走去。

“家主……”侍女有些颤抖地说道。

“属下无能。”

那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意外的笑容,还真是意外的遇到了有意思的人。

“今日不怪你,你帮我去查查那人。”

温念走得飞快,但她压香赢得了许多银子,她又背着一个包袱,多少也有些引入注意。

待她急忙的走出门外,左右找了一条小路,她才放下心来。

她拍了怕鼓囊囊的包裹,内心欢畅,还是便宜了林敬程了,她拿着他的名号大杀赌坊。

说到林敬程,温念目光动了动,林敬程日日游手好闲,不思进取,性情暴虐,温念嫁去立下规矩,日日督促他进学,他悬梁刺股了两年有余,才成功考上状元。

这一事温以落只见了她上一事翻身成为诰命夫人,以为林敬程是先天状元命,可她却不知温念在背后努力了许多。

“这位公子,赢了银子就想跑?”一位彪形大汉突然间从小路里出现,还带着十几号人马。

温念扶额,就他一个瘦弱书生,也实在没有必要让那么多大汉来堵他吧。

怪不得这金玉坊可以维持许久呢?闹了半天把人家赢来的银子都抢回去,太黑了,赚钱也不是这样赚的。

温念从袖子里翻了翻,糟糕,她忘了她今日穿的是姜知许的衣服,这袖子空空,根本没有什么防身的东西。

温念将包袱往胸前一抱,转头就奋力逃跑。

她得赶紧跑到有打更人的地方,这些堵场的黑手肯定害怕闹到官府!

温念慌不择路地奔跑,一时不慎,包袱里的银子跌出,撒乱了一地。

我的银子!

“还跑,信不信我们兄弟几人把你揍得鼻青脸肿!”

温念转头一看,那些大汉近在咫尺,她今夜可真是倒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冒充姜知许的身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