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他亲手做的发簪,那是他好几年前送给小瑾的生辰贺礼。

“知许,还在门外愣着做什么,快来帮念儿收拾一下铺子。”姜老夫人命令道。

温以落有些不安地带着姜知许给他的发簪走回林府,在门口撞见了林慕程。

林慕程一抬眼便瞧见温以落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发簪走入府中。

“嫂嫂这一大早可真清闲自在啊,这家中事务繁杂,母亲又年事已高,自然是不像嫂嫂这般清闲的。”

这话里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话里话外都是在责问温以落为何不在家中好好整理活计,还把家中的丫鬟带出府溜达。

见温以落并未回话,林慕程就将她手上的发簪拿起。

“嫂嫂真是有闲钱打扮自己啊,都不知我们家中最近都要揭不开锅了。”

温以落身上有铜板不舍得花,在外呆了一日也饿了一日,没有心思听她那小姑子在阴阳怪气,她便直奔厨房,去寻找吃食。

厨房里只有两个冷得发硬的馒头和一小碟凉菜。

“啊!”她的丫鬟突然间扯着她的衣裳跳了起了。

“有老鼠!有老鼠!”香兰被吓得惊慌失措,吓得温以落手上的碟子掉下,两个干硬的馒头掉入地上,圆滚滚地转了两圈。

香兰有些委屈地看着温以落,三小姐在家中哪里受过这些委屈,别说温府里的主子了,就连下人的吃食都没有那么随意。

香兰见三小姐看着地上的馒头发愣,香兰哭着将她抱着“三小姐,三小姐,我们回府好吗?不要留在这里了……”

温以落忽地将她的嘴捂住“你这傻丫头,你在说什么胡话!把嘴闭上,这些话以后不许在林家中再说!”

等林敬程考取功名的那日,便是她扬眉吐气,苦尽甘来的那日!

罗氏已经听说了那香露阁的“狐媚子”就是姜平伯府新娶的夫人,罗氏误吸了香粉,昏迷了一段时间,便瞧见姜老夫人似乎是很满意这位在外抛头露面的孙媳妇。

姜老夫人一向看不起商贾,认为他们下贱,可这一次却知道自己孙媳妇在外干这“下贱”的行当,面上却没有一丝的嫌弃,反倒将她心心念念的清冰玉镯子赏给了温念。

这温念也是个有本事的,动动嘴皮子功夫就把姜老夫人说的团团转,这香料尚且能让她昏迷,谁又知这香里下了什么蛊,迷得姜老夫人颠三倒四。

待她归家,定不知这姜平伯府被她掀出什么风波,不行,她要想个法子让许哥儿厌恶她!

返程的马车里,结束了旅程的两人面上都有些疲惫。

“这几日真是辛苦你了。”姜老夫人拍了拍正在给她轻柔按肩的罗氏。

罗氏笑了笑“母亲才是辛苦了,哦,听说许哥儿上次带回的那个女子,好似是一名医师?若是她方便,可以来帮母亲看看母亲这肩颈。”

“都是老毛病了,服几贴药材就好了,倒是你,怎么突然间提起那丫头了?”姜老夫人倒是听出来罗氏的话外之意,有些无意地问道。

罗氏打哈哈地掩饰着心虚“母亲多虑了,只是这几日换成了林姨娘管家,不知她有没有把慕小姐安排妥当,毕竟是许哥儿的贵客,还是不能怠慢些的。”

“嗯。”老夫人应了一声,心中自有思索,也便罢了。

罗氏内心思索道,唤慕雨瑶的那女子她也是见过几面的,姿色不错,被许哥儿安排来府中成为医师估计两人也是有些首尾。

只是这慕姑娘身份不太方便便不上不下地住在姜平伯府里,许哥儿便给她一个“医师”的称号。

既然如此,那她就要当那促成姻缘的好人。

姜老夫人和罗氏从寺庙里归家,按往年的习惯,全府人都要在一起吃一顿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