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道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眼里却是揉碎的温柔。

“南疆圣女,擅长药香。不如你跟了我吧,别跟着我那七弟了,他就是一个废物!”

温念脑海里炸了炸,太子竟然私自调查她!

“太子可是喝醉了?今日我便当作无事发生。”

说着她便要逃离这有些疯癫的太子。

太子将一个带血的香囊丢在地上,她眼熟这绣工。

这祥云纹路,全是出自她一人之手!

这是……姜知许的香囊!

上面还带着血迹斑斑,似乎诉说着姜知许的遭遇。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温念眼神一变,用手紧了紧袖口中的毒针。

太子察觉温念藏在袖子里的异样,笑了笑。

“弟妹还不知老七眼睛已经好了?”

紧接着齐道取出一封信件,里头有着姜知许和东巫国君的亲笔和印记。

“不愧是皇帝老儿半道认回的儿子,可真是胆大包天。借着前来查探熹王之意,行通国之行!”

温念指尖发白,死死地掐着信件。

不可能……不可能……

姜知许不可能和东巫有所关联!

都是熹王和太子设计的!

她有些颤抖地看着太子,眼里冒出怒火。

“他现在在哪?”

太子笑了笑,姜知许去书房未免有些胆大包天,动了熹王的匣子,看了里边的信件。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姜知许必须死!

“你!”

凉风习习,温念的心却比这风冷十分。

熹王和太子早就计划勾结别国,残害孝仁帝,只求得天下!

“你疯了!你是太子,这天下迟早是你的,你为何要这样!”

温念声嘶力竭地喊道,手里死死地攥着那带血的香囊。

太子上前摸着温念光滑的脸蛋,嘴里轻叹。

“那皇帝老儿若是有心将那帝位传我,又为何要老七认回?又处处对他如此偏爱,甚至还私底下命令他查明芙珠一事?”

温念心中思索,想清楚了前因后果便浑身颤抖,这孝仁帝心中真的是如此思量?

“日日陪伴在父皇身边的是我,我可是大齐的第一个皇子……凭什么比不过一个弃子?难道是因为七弟是夏贵妃所出的儿子?”

说着他便有些癫狂地笑了起来。

“还有你……为何她可以拥有你!他拥有我没有的一切!我想要的一切!”

紧接着他招了招手,吩咐侍卫将她软禁在他屋子里。

他眼里带着笑说道“放心……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爱上我的……我有耐心。”

温念手脚被束,被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扔到了院子一处。

真的是天昏地暗,也不知姜知许如今如何了。

她内心焦急地想着。

……

望月宫内,河清公主怒不可遏地将这密信扔在林敬程脸上。

“林家家宴中有谣传你好男风,本宫是不信的,可是这封信件又是怎么一回事!”

林敬程恭敬地跪下,滚烫的茶水泼了他一身,他仍然还是跪得笔直,脸上丝毫没有一丝恼怒,只有温和和恭顺。

像一条狗一般。

河清公主就是喜欢他这幅顺从的模样。

但是她看完那副信件后,她感到恶心!

她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林敬程的发顶,似乎是在给抚摸一只动物。

“也罢,你下次不要闹到本宫面前。”

林敬程恭敬地点了点头,如今他几乎被孝仁帝重用,就连这河清公主都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