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眼里都是恨,往日都是她主动以死相逼,没想到竟然有一日,会亲口听到他嘴里吐出如此凉薄的话语。
“熹王,妾身有一事相求!”
温念这时走上前去。
那刘大夫见到温念点了点头看向他。
他便上前说道“回熹王的话,老夫仔细瞧了瞧七殿下的眼睛,这中的是东巫的杏花散。老夫……老夫无能为力啊!”
说罢便频频磕头求熹王饶恕。
熹王有些探究地看了刘大夫一眼。
“依妾身所意,先别记者要她的命,不如将这冬青关起来细细拷打,若是此事被圣上知晓……”
冬青眼神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不知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见熹王有些动摇,温念便上前继续说道
“若是圣上知晓大人此行受了伤……那定会心中焦急!”
熹王看着面前站得定定的女子,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那便依着你吧,刘大夫,留下来好好照顾我这皇侄。”
说罢拂袖而去。
温念舒了一口气,有些瘫软地依靠在桌子边上。
那一刀差点要了他的命!
……
夜已深,温念掩了掩身形,转身进入了府宅里的一处破旧的院子。
屋子里杂草丛生,屋里全是潮湿的霉味。
一位女子蜷缩在角落里,隐隐约约地看不清面容。
身上早已经伤痕累累。
见到屋子的门被人推开,她便有些狠戾地转头一看,是那位女子!
“你来做什么?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温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袖子里藏着的酒酿取出。
“我寻了许多地方,听说这是东巫的酒酿,我想着你该是想家了,我便买下了这酒酿。”
家……
冬青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那水袋。
见她怀疑里边是否被下了药,温念仰头便灌了一口。
冬青被关在这处偏院,一丝一毫熹王府里送来的吃食都不敢吃,早已经饿得饥肠辘辘。
看到温念将这水袋喝了一口,便抢过来大口大口地吞咽。
“那刺客不是你。”
温念见冬青将嘴角的酒擦干,她开口说道。
冬青笑了笑。
“你又如此笃定不是我?”
“不是你,但你想杀熹王是真的。”
冬青将手攥了攥,眼神暗了暗。
她不能杀,也不敢杀,若是杀了熹王,那大齐定会出兵攻打东巫。
父亲年事已高,东巫兵力衰微,早已经不能承受战事。
“熹王勾结外敌,意图谋反,但是东巫却是被熹王胁迫的。”
温念一语道破了当今局面。
“熹王不敢杀你,也不会杀你。”
温念将袖中玉佩放到冬青手心。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一出马车趁着夜色驶入通州,那守门的官兵有些不耐烦。
“去去去,城门都关了,下次早些来!”
那带着拿着缰绳的车夫给了他们些银子,点头哈腰地说道
“我们这马车里的是一位熹王府唤的大夫,那熹王府有一位贵人伤了眼睛,吩咐我们京城来的太医前去查看!”
那官兵将信将疑,有些狐疑地看着马车后拉着的一车茶叶。
“这啊……那是一处商队的茶叶,我们家大人心善,他们马车坏了,说是帮他们运入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