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头便低低地哭泣,那林老夫人将手中茶杯砸下,语气有些恼怒。
“无知!”
温以落急急地赶到正厅,便瞧见林老夫人将茶杯砸到了红叶身边。
“母亲莫要着急,这丫鬟也是无辜,当务之急是快让下人出去寻小姐!”
……
熹王给两人安排了一间屋子,两人在京城都是分房而睡,在客栈那日发生的事情也是意外,没想到头一次同房而歇息竟然是在通州。
两人瞧着那步挂上绣着的百婴图,脸上顿时有些尴尬。
“咳咳咳。”温念移开眼神,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有些随意的寻着话头“如今我们暴露了身份,看来妾身准备得还是不够周全。”
姜知许从屋子外拿出铺盖放在地下边打开边说道。
“这并不怪你,熹王眼线繁多,早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身份。”
温念将姜知许收拾铺盖的手按住。
脸色有些通红地说道“大人,地下凉,这熹王布置的床宽敞,可以容两人一同歇息。”
姜知许转头便瞧见了温念通红的耳尖,心中失笑。
紧接着温念像没事人一般起身说道
“那侧妃冬青妾身和她打了些交道,东巫国君为护着公主便应下熹王的要求将芙珠送入通州,想必熹王定是从中获利许多。”
“只不过……尚且不知冬青那番话有几分真假,还需要大人细细查探。”
姜知许定定地看着那侧颜温和的女子,她的模样和几年前救助她的女子重合。
她到底是谁?
还是双青那丫鬟打破了一片寂静。
“夫人,奴婢来给你梳洗了。”
姜知许便乖乖地坐在一旁看着双青给温念涂抹脂粉,仔仔细细地扎上通州妇人会扎的发髻,还仔仔细细地在温念耳边带了一朵花。
衬托的人比花娇,让他都险些看呆了。
双青向姜知许行了一礼。
“奴婢突然间想起有些要紧的事情还未办,王妃还有眉毛未描,还是要拜托殿下给王妃将那眉毛画上。”
说罢便急急忙忙地走了。
只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姜知许第一次为女子描眉,那女子还是他的夫人。
他便将那眉黛打开,仔仔细细地弯着腰,一笔一笔地给她描眉。
两人靠得极近,似乎还有些呼吸相闻,他鼻尖都是温念发间和身上好闻的药香。
“夫人……”
瞧见温念睫毛抖了抖,那藏着汪洋大海的一双眼睛瞧着他,他姜知许不由得喊道。
“认真描眉,今日晚上还有宴席。”
温念轻声地说道,说话间的热气暖融融地铺洒的姜知许脖间,让他感到了一阵痒意。
姜知许看了看她,将她拥入怀中。
温念被他这一抱愣了愣,为何今日的姜知许如此奇怪?
“我差点以为我见不到你了……当我知晓你被劫持时……你可知我有多心急如焚……”
他一段一段地说道,似乎再也害怕见不到她了,将她紧紧地抱着。
“我素有头疾,日日都难以入睡,但若是我同你歇息一处,我便可早早入睡。”
这便是之前慕雨瑶和她说过的,姜知许的难言之隐吧。
温念手抖了抖,便伸手抚上了他的背,一下一下,似乎是安慰哭泣的孩童一般抚摸着他的背。
前后两世,温念早已经认为自己这颗心脏已经不能为他人跳动。
沉睡的小鹿似乎是刚刚苏醒,有些不协调地动了动四肢。
紧接着朝着前头跑动,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温念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