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这些都是空话!

柳青有些戒备地看着温以落,不知她要作何打算。

春花将一枚香囊拿出,那香囊小巧带着精致的暗纹,一看便是贴身之物,又或者是暧昧的定情信物。

“正好今日凑巧将林郎的贴身之物也带了出来便瞧见了柳公子,竟然是有缘人,那柳公子便将这香囊收下吧。”

“说不定有大用呢……”

温以落看到柳青脸色变化,便满意地走回自己院中。

柳青听闻这林夫人在林老夫人寿辰说自己有了身孕,可瞧着这林夫人走路矫健又稳妥,何来有孕一说?

柳青将这香囊细细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目露深意。

双生班在这林府小住了几日,那林老夫人也铺张浪费得慌,吩咐下人在这林府院子里搭了个戏台。

那柳青一脸花旦扮相,林敬程可喜欢得慌。

他将那柳青的细腰一握,“今夜……我去你那处院子中寻你……”

柳青压着自己心中的不适,笑着回应着林敬程炙热的眼神。

“公子说的都是什么话,羞死小生了。”

林敬程笑着摸了摸柳青的脸颊,在他脖颈间留下一吻。

“乖,过些日子便将你从双生班带出。”

林敬程喜欢男子,他第一次去那迎喜楼便对那花旦流连忘返。

再细细打探,还是双生班的顶梁柱,戏子就是廉价的慌,他稍微花些银子,便得了这戏子的芳心。

若是说要将他从这迎喜楼里赎出,那可真是天方夜谭,好男风乃是朝堂大忌,若是将此事摆在明面上,那他如何在朝堂为官!

那柳青将身体一转“可是林郎的夫人有孕了!林郎的夫人又怎么能容得下我!”

说着说着,便带了些哭腔。

林敬程眼神一暗,她这有孕可真是猝不及防打了他个正着。

他和温以落并不勤于房事,所以他对温以落腹中的胎儿并无留恋。

说不定还是个野孩子!这腹中的孽障又怎么能被生下!

林敬程掩住眼中深意,笑着说道“放心吧,她那腹中的孽障我迟早会处理的。

柳青心中一寒,连忙掩盖住了内心的慌乱。

家宴开席,觥筹交错间,就到了双生班唱戏的这一出。

林老夫人脸上有光,上一回那沈夫人请那双生班去她御史大人府中唱一出戏。

给了足够多的银子,那双生班的花旦柳青却不依,将那沈夫人晾在一处。

她此次还特地给沈夫人下了帖子邀她前来观看,只是这沈夫人没有来便是了。

不愧为双生班的当家花旦,那唱腔一颦一笑倒是迷人眼。

那一出戏唱的是女子红红儿被情郎抛弃,那女子伤心欲绝上吊的情节,这一幕看得坐下许多夫人心中感慨万千。

不愧是双生班的柳青,精彩极了。

那一出戏闭,那红红儿从怀里拿出一只香囊远远地举起,似乎是放在天边,遥遥地望着一名故人,他似乎是在戏中沉醉,又似乎在说柳青自己。

林敬程离这戏台近,一眼便瞧见了那香囊乃是他贴身之物。

他想做什么!

他有些慌张地思索道,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让这柳青从戏台上下来!

爱看戏的夫人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一出戏里有这一段吗?”

“无事,我们且看看吧。”

林老夫人听到后内心嗤笑道,这你们就不明白了吧。

这柳公子你们千请万请都请不到,这柳公子来我们府中的戏台,都不愿下来呢!

“君负妾心……”一声叹息让众人都随着她进入了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