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己的笔记本,认真的看着姜凌:“你说说,是不是又要用你那套犯罪心理画像理论来做分析?”

周伟这么一提醒,刘浩然也顿时兴奋起来,主动将晓黑板推到办公室中央:“来来来,小姜,你是不是要给我们上课?我保证认真听讲。”

李振良看看姜凌,再看看刘浩然和周伟:“喂,你们这么积极干嘛?小姜和我刚刚搞完颁奖典礼,又被陈安平和何美娜折腾了这么一轮,哪有精力给你们上课?”

姜凌摆了摆手:“没事。我现在心里也堵得慌,不如和大家一起说说话吧。”

姜凌站起身,拿起一支白色粉笔,在小黑板上写下“心理评估”四个字。

“我们先从陈安平的成长过程来分析他的性格形成。”

“他三岁前在福利院长大,和我一样,应该经历过赵红霞长期的躯体与心理虐待,被陈昌德与吴萍收养之后又经历了冷暴.力,从而形成了创伤型依恋障碍。”

前面姜凌说的话大家都听得懂,但是“创伤性依恋障碍”这几个字,大家都不明白。

李振良和姜凌使达到倒也没有什么顾忌,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小姜,这个创伤型依恋障碍到底是什么?”

姜凌说:“陈安平长期处于一个‘惩罚-讨好-再惩罚-再讨好’的循环,所以自我价值感泯灭,将受虐合理化。大家有没有发现,他经常自我检讨,一再强调是自己没用,对何美娜呵护有加,这就是长期遭受心理创伤之后,对施虐者产生的一种病态依恋。”

听姜凌这么一说,刘浩然和周伟都明白了,连连点头:“难怪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我们同情他,可是他却一直强调赵红霞对他有大恩,是因为自己没用才造成了这样的后果。我们骂赵红霞、说何美娜他还不高兴。”

姜凌说:“事实上他来到赵红霞家之后,一直是赵红霞的免费劳动力、何美娜的照顾者,只有通过辛勤劳动才能够换取少量的情感认同。唉!长期接受PUA的结果就是……”

话还没说完,刘浩然已经举手发问:“什么叫PUA?”

姜凌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现在是1994年,人们对于心理疾病上的一些名词非常陌生,在后世短视频、公众号里常见的PUA还个名词没有被大家普遍接受。

好吧,只能停下来进行心理学知识科普。

“PUA的英文全称是pick up artist,搭讪艺术家,但是到后来被引申为一种情感操控术。指的是通过情感剥削来打击对方,让对方被自己操控。”

李振良他们三个听得一头雾水,眼神里满是清澈的迷茫。

姜凌只能拿以前在短视频里看到的段子来举例:

“你很胖。这是评价。”

“你很胖,需要节食、锻炼。这是建议。”

“你很胖,没有人会喜欢你,只有我才会接纳你。这,就是PUA。”

“哦”李振良他们三个异口同声,“原来,一顿大棒、一颗糖就是PUA啊。”

姜凌摇了摇头:“不只是这么简单。PUA有一套成熟的话术,第一步先贬低打压,第二步大棒、糖交替进行情绪操纵,再接下来第三步就是诱导付出,哄着他不断地努力、表现;最后第四步,彻底驯化,即使当众受辱也要为对方找补。”

李振良顿时就悟了,走到黑板前写下“贬低打压”四个字:“啊,对对对,像赵红霞一开始就是骂人,说陈安平没用、没能力、没人喜欢……通过这种言语上的贬低打压,让陈安平自信全无。”

姜凌讲得明白,又有陈安平这个案例在眼前,刘浩然也兴奋地站了起来,在黑板上写下“忽冷忽热”四个字。

“我懂了!第二步就是忽冷忽热,让陈安平一颗心上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