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建设无耻、赵艳红无赖,这对夫妻教养出一个小小年纪便具备反社会人格的钱大荣。

闻秀芬无奈,为改善生存环境委身于钱建设,她的背后有一个默默哭泣、差点走上偷窃道路的林晓月。

姜凌打电话给应松茂:“应队,案子破了。”

原本打算晚上去派出所了解情况的应松茂听到她的声音,心情不自觉地飞扬:“确认是林晓月干的?”

“是。”姜凌将事情经过简要汇报。

听完破案过程,应松茂沉默了。

一天时间破案,姜凌的犯罪心理画像简直太神奇了!

沉默半晌之后,应松茂提了一个要求:“能否抽空将所有卷宗、材料汇总,送到市局来?我还有实验要做,没时间过来。”

似乎是害怕姜凌不愿意跑这一趟,应松茂给了个她不会拒绝的理由:“我会整理资料,写一篇论文投稿一类,你是第一作者。”

姜凌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好处,立马答应下来:“好,记得把李振良、刘浩然、周伟的名字都加上。”

“嗯。”应松茂很爽快地答应,“直接来技术大队找我。”

姜凌趁机提了一个条件:“应队,能否帮我联系三大队?我这里有个案子,虽说是强.奸案,但受害者不愿意将事情闹大,最后应该会以贪污罪立案。”

应松茂问:“闻秀芬要告钱建设?贪污罪的证据是什么?”

姜凌点头:“对!纺织厂工会委员赵艳红,也就是钱建设的妻子,曾经贪污过梁九善姐弟的困难补助,虽说钱不多,但以此为突破口,钱建设一家贪污受贿罪可以很快查出。”

应松茂虽说是技术大队,但大案小案参加不少,逻辑思维非常缜密:“你有办法?”

姜凌嘴角微勾:“赵艳红关在拘留所,想办法让他们夫妻离心,钱建设贪污之事很快就能查清。”

昨晚让刘浩然、周伟送赵艳红去拘留所的时候,姜凌就交代过一定要筛选一下和她关在一起的狱友离婚的、被男人骗的、家庭纠纷的女性。

在女子监狱工作了五、六年,姜凌见过不少女犯人,其中一部分女性暴力犯罪与长期受伴侣虐待或欺骗有关,另外,还有一部分女性因为伴侣的情感操控、暴力威胁或欺骗参与犯罪。

总结下来,与“伴侣”有关的女性犯罪比例相当高。

这类女性入狱之后,一种是自责与悔恨:

“我当初怎么会相信他?”

“如果我能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

“都是我的错,毁了自己也害了家人。”

一种是对伴侣的愤怒:

“他毁了我的一生,我恨他!”

“为什么他逍遥法外,我却要坐牢?”

“我要杀了他,但已经没有机会了……”

还有一种是对家庭的牵挂:

“孩子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恨我?”

“我爸妈一辈子抬不起头了……”

这些人的话字字泣血,都是对过往的忏悔、对人生的感悟。

这些话,赵艳红并没有机会听到。

赵艳红从乡下嫁到城市,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耳边充斥的都是阿谀奉承,整个人便有些飘了。

现在把她和那些受过男人伤害的女性罪犯关在一间屋,让她多听听诸如“男人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听姐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话,深刻认识一下男人翻脸无情的后果,就能在她内心种下一根刺,激发她与钱建设之间的矛盾。

姜凌清楚地记得,第一次与李振良到钱家家访时,钱建设与赵艳红打过一架,当时赵艳红曾经嚷嚷过:“你要是敢把老娘休了,那就莫怪我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