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从未见过,偏偏她看他的眼神仿佛老友重见。

老友?怎么可能。

应松茂将脑中念头甩开,继续对钱大荣的鞋子进行检查,助手则在一旁记录着每一个细节。

阳光渐渐洒进证物室,将这两人的背影都拉得很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姜凌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枯燥。她早就习惯一个人在档案室里整理材料、做保管记录,不必勾心斗角,没有纷争纠结,那是一种平静的充盈感。

李振良在一旁打了个哈欠。

姜凌斜了他一眼。

李振良觉得她的神态与应松茂有点像,不由得笑了起来,抬手指着她:“你,你……”

“好了。”一份报告伸到了李振良眼前。

李振良立刻忘了刚才想和姜凌说的话,兴奋地接过应松茂递过来的报告,翻到最后一页,看着检验结果:“谢谢应警官,物证齐全,就不怕钱大荣那小子翻供。”

姜凌则在看签在报告最后的那个签名。

嗯,应松茂,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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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法庭内,气氛紧张而严肃。

白墙上写着“教育、感化、挽救”的标语,法警佩戴着“少年司法”的胸章,钱大荣的座椅扶手包裹着绒布,防止他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