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承笑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真难伺候。行了,你先睡吧,我去卫生间自己弄出来。”
等他离开以后李识宜头昏脑涨,恨不得把自己下面给剁了,让你不争气!
事情都发生了,一个男人还不至于为这种事耿耿于怀,说到底他也没吃亏。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样被谭承玩弄于股掌之间,简直还不如痛痛快快打一架,哪怕身体受伤都没这么难受。李识宜狠狠捶了两下床,又把刚才被谭承擦过手的睡衣扔开,情绪半晌都没平复下来。
浴室条件不行,所以谭承草草洗完就出来了。打开卫生室的门,刚一往外迈腿,突然发现门口蹲着狗,差点儿绊他一跤。
“操,吓我一跳。”他嫌弃地皱了皱鼻梁。
这狗叫什么来着?喔,旺仔牛奶,四个字,还是个日本名。
他盯着狗,狗也不认生,一个劲地啃他拖鞋,仿佛是知道刚才自己的主人才被他折腾了个够,所以凶巴巴地过来护主。
“汪、汪汪!”
这狗有病吧。
谭承瞪圆了眼作势要扇它:“老子是你爹,知道吗。”
“汪汪!汪!!”
“……”
“行了行了,别喊了。”谭承长臂一捞夹起它,感觉这狗跟个玩具似的,夹在腋下还正好,自己都被自己这想法逗乐了。
一想到这玩意儿是李识宜养的,他就觉得说不出的违和。李识宜平时也遛狗?跟街上那些人一样,拿狗当儿子,给狗穿衣服,夹着嗓子跟狗说话?想象那画面,谭承一阵恶寒。
把狗拎到阳台,他往地上一扔就懒得管了,自己站那儿抽烟。
北京的12月又冷又干,但不刮妖风的日子天就很好看,蓝黑色天空透着一股辽远和宁静。
出去一趟回来还是觉得国内好,毕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谭承身上倒没什么北京土著的优越感,但他或多或少有些纨绔习气,享受骄奢淫逸。他甚至想以后在三元桥附近给李识宜买个房,这样自己去机场也方便。
不过现阶段还是别提了,一提就得打起来。上回那表至今没送出去,好端端一块百达翡丽愣是没人要,再放放都得生尘。
这哪是找了个伴,分明是找了个祖宗。谭承心里一边骂,嘴角一边微微上扬,越想越觉得李识宜对味,自己不可能放他走。要是哪天李识宜真敢撂下自己去找个女人结婚,那他就别想好了,自己不把他和那女人拆散、不让他肠子悔青就不算完。
外面太冷,烟抽到一半他就回了客厅,手机忽然震了震。
“喂,天羽。”
“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