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样,一副精英才俊的派头,关起门来却软的硬的一起招呼,不把你的意志力打溃不算完。

李识宜没有本钱跟他硬碰硬,但也绝不想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只能绞尽脑汁地想解决办法。

远远躲开?不可能,炀炀还在北京上学,没那么容易换地方,而且还要重新找工作,代价太大了。

想不出太好的办法,还被那道热源牢牢抱着。他只能无奈地推测,也许过段时间谭承就腻了,淡了,就会放过自己,换个人纠缠。

卧室中温度逐渐升高,松软的被褥隔开寒意,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外界的光。要是忽略身后均匀的呼吸声,这环境真可以用舒适来形容。

李识宜试图翻个身,但以失败告终。他疲倦地叹了口气:“睡觉就睡觉,你压得我动都动不了,我怎么睡。”

“……”

“谭承。”

身后传来敷衍的回应:“……还冷?”

“不是,我不冷。”李识宜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低声缓道,“你能不能听我说两句。我跟你不是同类,这一点你早知道了。而且性向是很难改变的,哪怕真像你说的拿手铐把我铐起来,或者把我关到什么地方,我也不会从喜欢女人变成喜欢男人。”

谭承稍微变换了一下睡姿,胳膊依然结结实实地搂着他:“感情是需要培养的。”

“怎么培养,像我们现在这样培养?动不动就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何必自找麻烦,你完全可以找个愿意顺从你的。”

“少啰嗦。”身后嗓音变得很模糊,谭承手掌找到他的肚脐,隔着衣服揉了揉,“再不睡我们就找点节目……”

这个流氓。

李识宜如同被按下静音键,硬着脖子没了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还是没有困意。

今天坐了数小时火车,又跟谭承动了好几回手,按说早就该困了,但他就是睡不着。

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今晚停车场的画面,没露出破绽,只是错过这次机会,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何况最近邢天羽出入都带保镖,明显是因为于霆的事起了警觉心。